结了绳索又莫名其妙用口水在地上写陈字的青年顺着呼声朝邢霏看过来的时候,脸上露出的是一抹傻乎乎的笑意。
他呲着牙,齿缝间因为过大的笑容沁出了几根银亮的口水,滴滴答答地滑到地面,样子有点恶心。
邢霏心一沉,心说不是吧。
“你……”她伸出手,试图靠自己的行动推翻对方是傻子的可恶设想,可谁知道自己这边还没开始行动,从走廊那头就传来一个声音。
“谁在那儿呢?”
不轻不重的声响虽然没了吓人的效果,却也不得不让邢霏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另一件事上。
她先是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紧接着就紧张地站起身,试图用自己的身体遮住那个会“走”的垃圾桶。
可就在自己一起一动的时间里,拿眼睛瞄向垃圾桶的邢霏发现一件事——提前长腿的垃圾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自己溜达到了远处,此时正跟个正经的垃圾桶一样,安安静静地杵在墙根儿底下呢。
这个……
目睹此情此景的邢霏有些难评,除了难评外,她又觉得有点儿高兴,至少此时的傅绍言终于不再像才出事时那么的颓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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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点,邢霏脸上难得有了笑容,连转身回应时举起来的手都轻快了不少。
“哪个房间的学生,过来帮个忙。”
她语气轻快地说着话,殊不知自己坐在人家后背上扬着手掌的外型多有冲击感,怎么说呢,就和女土匪似的。
吕小严站在一旁,看着此情此景,不知不觉就有些同情那个被邢霏压制在屁股下面傻乐的家伙了。
说来也巧,招呼邢霏的不是别人,而是廖欢生前的室友,也是和陈念有过交集的那个大棚。
本来是想下楼放放风的他路过三楼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出于警惕喊了这么一声,然后就这么水灵灵地被邢霏点了名。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走吧。”面对质问,大棚是一脸的不想配合,可他又走不脱,因为手被邢霏抓着呢。
“哎呦疼疼疼啊。”
夸张的痛呼并没换来邢霏的同情,相反地,头回当宿管的她拿起管事阿姨的派头却是相当熟练。
“没记错,这周五你要参加微积分补考,如果你不把我想知道的说出来,我就会和学校汇报,你在上次考试中有作弊行为,一旦调查确实,补考资格会被取消,这2个学分你也别想拿到了。”
邢霏的这番话就像抓住了大棚的命门似的,当场就让拒不配合的小伙儿跳起了脚。
“你凭什么说我作弊!你有证据吗?”
“证据想找总会有。不过如果你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说不定证据就没了。”
明晃晃的威胁让大棚这个差生也没了脾气,他颓丧地弯下了脊背,生无可恋地朝邢霏看去,“你连我挂科的事都知道,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这个人是谁?宿舍名单上为什么没这个人的介绍?还有,他是不是认识陈念?”
“你怎么知道他认识陈念?!”
当听见邢霏说出陈念这个名字时,大棚的脸都绿了,他不明白这个新来的怎么对什么事都门清门清的,居然连傻子和陈念的事都知道?
其实邢霏一开始也不是很确定,可看到大棚这个反应,她就知道自己这波炸是稳了。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她摆摆手,撒开大棚的时候轻飘飘地说,“不过你也不用有什么负担,我是这栋楼的宿管,非常时期,对进楼的都是些什么人如果没了解也就没办法保护你们的安全了,所以我感觉你还是说吧。”
还什么感觉你还是说吧,搞得就跟多为他们考虑似的,大棚揉着被捏疼的手腕,唧唧闹闹地无声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