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面倒是没说出来。
但他实在疑惑,在绍家人口中勤学苦读、只差些运道就考上秀才的绍老三究竟出了什么事。
“余叔,这事……唉,家门不幸啊,你就别问了,我实在说不出口。”
绍临深满脸为难地摆了摆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反倒把村民们的好奇心全都勾了起来。
偏偏任凭大家怎么询问,这家伙就是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
反倒是旁边的钱氏,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银子又飞了,气得恨不能挠花绍临深的脸。
这会儿被旁边几个村妇一激,气头上的她嘴没把门的,直接秃噜出去了:
“能出什么事,还不是老三那瘪犊子玩意儿不好好读书,偷摸跑去暗巷找小寡妇厮混,被人拿住打断手脚扔在街上。
反倒连累我家那口子忙前忙后,还落不着好……”
“二弟妹!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绍临深大声喝止。
他慌乱地看向众人,连连摆手解释:
“大家别听她瞎说,压根没有这回事儿,都是这娘们气头上胡编乱造的。
时候也不早了,辛苦大家特意跑一趟,娇娇啊,赶紧去厨房给大家伙都端一碗水来解解渴。”
“哎,晓得了。”
旁边刚进门的“新媳妇”瓮声应下,可还没等她转身,院中村民就相互对视一眼,个个摆手表示不用忙活,随即默契地退出绍家。
临走前,绍临深耳尖,还能隐约听到人群中的几道讨论声。
“真没想到那绍老三会是这种德行,枉费绍家老小勒紧裤腰带供他读书,没成想竟拿着钱在县里寻欢作乐。”
“我说呢,怎么那绍老三读了十几年书,再不济也该考个童生出来,结果到现在还是白身,原来根子在这儿。”
“啧啧啧,真是没看出来,平日里那家伙看着一副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背地里玩得这么花。”
“我刚才还看到他家老爷子去村长家呢,该不会就是借钱给那家伙治病的吧?”
“准是了,你没听绍家老大说的嘛。”
……
一群人来的时候急匆匆,走的时候也很快。
不过片刻,院中除了方家兄妹四人、钱氏和绍临深,其他人都走了。
至于吴寡妇那对奸夫淫妇,早趁着没人注意,悄摸摸拿了契书走了。
反正她该给的银子都给了,钱氏留不住钱被夺走,那是她没本事,她可不想插手绍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这回他们吃了闷亏,肯定会使劲儿四处宣扬绍家的那些丑事。
钱氏自觉说错话,这会儿再不敢继续待在院中,她恨恨瞪了眼绍临深几人一眼,心底琢磨等老爷子他们回来,定要好好告上一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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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届时有这混蛋感受的。
想到这,钱氏才甩着袖子气鼓鼓回了正屋。
屋内门窗紧闭,昏黄的光线透过窗纸,在床边投下朦胧光晕,更衬得昏迷不醒的赵氏脸色惨白如纸。
钱氏一屁股重重坐在床边,往昔被这老太婆训斥、磋磨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闪现。
怒火攻心的她,突然伸手狠狠扇向那张枯瘦的老脸,“啪啪”几声响彻屋内。
“老不死的,你也有今天。呸,叫你平时老数落我,现在还不是得靠我伺候着。”
钱氏小声唾骂,期间做贼似的探头往窗边靠了靠,发现暂时没人过来,利落起身,将先前被婆婆搬进屋的那一箩筐东西挪到跟前。
她熟练往箩筐里翻了翻,发现里面除了大半包裹好的药材,居然还有两身半新的男子衣裳。
喜得钱氏都顾不得郁闷,立马把衣服团好搂进怀中塞紧,而后又拿了两包药材。
美中不足却是这裹药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