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呼吸的时间,就将绍家院子围堵得水泄不通。
——
为首的余村长黑着张脸,手里还不忘紧紧攥着一把柴刀。
可当他入眼看到走出来的绍临深,还有那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一副小……大媳妇模样的女子时,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沉声询问道:
“长富啊,你们家这又是闹得哪一出戏呢?
怎么长贵媳妇刚刚在外头喊有人抢钱?你旁边这几个汉子是……”
“村长,这几人我见过。”
一名十来岁的小伙子凑到村长身侧,小声说道:
“一炷香前,他们从村口进来,我正好出门碰到,他们说是来找长富叔的,说是绍家的什么远亲,我就给他们带到这附近了。”
余村长一听,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小伙子的后脑勺上,口中呵斥道:
“他们说啥你就信啥?我还说茅厕里的屎是好吃的,你要不要去尝尝咸淡?”
“呕~,村长,你这说的也太恶心了。”
小伙作势干呕了几声,缩着脖子弱弱嘀咕:
“我也是瞧着这青天白日的,他们就算说谎也逃不出村子,这不才好心给他们带路么。”
余村长瞪了这糊涂蛋一眼,转头看向绍临深,发现那几个外村人的确和他认识的模样,这才摆了摆手让村民放下手里的农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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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临深见状赶紧朝众人拱手致歉,只道是自家二弟妹关心则乱,没弄清楚状况就跑出去叫唤,耽误了大家的农事。
而后他拉着身后的壮硕女子,介绍道:
“这是我新进门的媳妇,方娇娇,旁边三位都是我舅兄们,这回是送娇娇过来,顺道儿认认门的。”
“什么?!!”
绍临深的话一出口,在场众人无不面露讶色。
尤其是钱氏,这会儿她脸上的神情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尖叫道:
“不可能!就你这样,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人看得上你?”
况且这事家里谁都不知道,先前半点消息都没有,这,这也太突然了。
“怎么不可能,深哥答应给我家五两银子的聘金,他都这么有诚意了,我怎么就看不上他?”
“方娇娇”粗声粗气地回怼道,说话间,那只高高举起的胳膊都有钱氏一腿大腿那么粗,吓得人急忙后退好几步。
“可那些银子是用来给家里添置货物,还有老三治病……”
钱氏话还未说完,绍临深便不耐烦地打断道:
“老三犯错,凭什么要我给钱。这不是吴巧儿赔偿给我的吗?
既然是属于我的银子,我用来娶媳妇又有何不可?天底下就没有逼着大哥打光棍,反倒必须把钱给兄弟花的道理。”
“有本事让老三自己借钱自己还,别跟我扯什么家里没饭吃,这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就让我兜底。”
钱氏被绍临深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周围的村民们听着绍临深这番话,不禁暗暗点头,觉得他说得在理。
这时,方娇娇咧嘴一笑,拍了拍绍临深的肩膀,瓮声瓮气地说:
“深哥说得对,自家兄弟得自己争气,哪能老是指望大哥帮扶。”
说着,她又看向钱氏:
“二弟妹,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也别老揪着这事儿不放。
我家深哥娶了我,往后我和他一起过日子,也会帮衬着家里,只要老三那小子别再惹事儿就行。”
余村长这是第二次从别人口中,听到绍家老三出事的消息,不禁皱眉纳闷:
“长富,你家老三不是在书院读书吗?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你爹着急忙慌到我那儿借牛车去县城?”
绍大山找他借钱的事情,余村长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