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放的什么屁。
根本不必想,要么就是五百个“粉红女郎”,要么就是别的什么奇形怪状的玩意儿。
这他看个锤子看,还不嫌丢人吗?
听郭羽如此说,黄清抿起嘴,表情有些微妙,而旁侧那全程负责主持仪式的武辽与梅士淦两人已是有了动静。
“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
早已等候此刻许久的梅士淦,大声喊出了那个名字。
“白袍军,雪甲营!”
此话一出,包括郭羽在内,城上城下大部分人俱是愣住。
白袍军?雪甲营?
这后者郭羽倒是知道,那是先前他散城军唯一的骑军,也是他费心最多的王牌。
可问题是,这白袍军又是个什么东西?
惊讶中,郭羽不由得再次将视线朝下方投去。
这一看,看得男子又是一怔。
只见城楼之下,一支阵型整齐的骑军正缓慢朝前行进着,那一张张脸郭羽都是认得的,无疑正是他散城军的雪甲营,然而此刻他们的打扮,他却是根本不认得。
并非意料中的搞怪,也不是大宋通常的黑甲黑马。
银盔,雪甲,白披风。
五百名英武骑卒,五百匹神骏白马。
整支队伍,连人带马,俱是清一色的白,一如他身上的白袍。
“看,雪甲营代表队正以整齐的阵型,以绝世的风采展示雪甲营的必胜信心,他们一直在不懈努力着,因为他们相信付出总会有回报,没有最好…”
城楼上,梅士淦仍旧卖力地喊着,城楼下,雪甲营的领队已是高高举起手中那面写着“郭”字的旗帜,大声喝道:“将军令下,莫敢不从!”
五百骑一齐大喝:“将军令下,莫敢不从!”
“将军长枪所向,便是我白袍军的战场!”
“将军长枪所向,便是我白袍军的战场!”
那大大的“郭”字随着声浪高高飘扬,五百雪甲骑高声呼喝着自城楼下走过,那一声声激昂地呐喊,不仅喊进在场众人的耳中,也同样喊进白袍男子的心里。
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在雪甲营之后,还有先登营。
同样头顶银盔,身披雪甲,同样是五百声“将军令下,莫敢不从”,五百声“将军长枪所向,便是我白袍军的战场”。
再之后,将军营,鹰扬营,九土营,飞羽营,左甲营,右锋营,乃至于辎重营,皆是如此。
皆是银盔雪甲,皆是“将军令下,莫敢不从”,皆是“将军长枪所向,便是我白袍军的战场”。
先前郭羽特意置办的行头他们没有穿,先前郭羽挖空心思想的口号他们也没有用。
整个散城军,又或者说白袍军,身上穿的一样,口中喊的亦是一样。
他们这般做,无异于让郭羽的所花一番心思全都落到空处,可就算如此,男子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怨念。
良久,待那些白袍甲士全部走完后,郭羽缓缓转过身,随即便见到龙涛等人正笑意满满地看着自己。
“老大,兄弟们给你准备的惊喜如何?”
龙涛咧嘴道:“为了今日,自打老大你离开后兄弟几个就开始忙活,这几个月夜里基本都没睡过好觉。”
李染笑道:“我也是‘溜了几个月的马’。”
“还有我,那几百匹白马把咱先前的赏赐都给花光了。”
“为设计这些盔甲,我的眼睛差点都给熬瞎咯…”
几名统领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听着兄弟们的话,郭羽一时间眼睛里像是塞了小龙龙的军靴,心里面像是进了放馊了的饭菜。
他虎躯猛震,他猛男落泪。
向来是口齿伶俐的他,眼下竟已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男子身旁,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