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南下(3 / 4)

还到处歼银妇女,就连老人和小孩也不放过。到处都可以听到无数女子的惨叫声和尖叫声。

如果有汉人男子想阻止的话,立刻就会被胡人一刀砍掉脑袋,鲜血流满一地。

是人都怕死,更不要说普通的平民百姓,因此许多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女被这些禽兽一般的胡人肆意歼银而痛哭流涕,却完全无能为力。

这样光景在不久之前才向胡人开门投降的卢州府城内到处上演,让人完全不敢相信这里曾经是汉人安居乐业的城市。

如果卢州知府见到这副情景,不知有没有后悔对胡人不战而降。

但这个问题他已经回答不出来了,因为他在阻止胡人对他妻女施暴时,被蛮横的胡人一刀砍掉了头,身首异处。

就在这种宛如地狱一般的光景中,三个人正无声无息地穿行而过。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蒙着半张脸,头发斑白,眼神阴厉。

虽然身穿胡服,但从头发与眼睛的颜色来看,分明就是一个汉人。

他不是别人,正是沙真族大王子阿罗布的谋主,那位神秘的仇先生。

跟在他身后的是两名身材高壮的胡人护卫,他们是大王子阿罗布特意安排负责保护仇先生的保镖。

如果不是有这两个胡人保镖跟着,身为汉人的仇先生早就被满大街到处抢掠杀人的胡人给误杀了。

那两个胡人保镖看到同胞正在街上肆意地歼银抢掠,很是羡慕。但因为职责所在,也不敢离开仇先生半步。

因为仇先生是大王子的谋主,极受殿下的看重,如果他有什么事的话,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对于街上的各种惨状,同样身为汉人的仇先生却视若无睹。

哪次胡人在攻占了一个城镇后,不是这样做的,他早就看惯了。

回到自己的临时住所后,仇先生并没有马上回房休息,而是走进了另一间客房。

那间客房内,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满脸痛苦地瘫坐在室内。

每当从外面传来女子的尖叫声或男人的惨叫声,都会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

如果缉事府指挥使吴康贵见到此人的话,一定会十分震惊。

因为这个男人正是在半年前被吴康贵以谋反的罪名将其一家带到缉事府,然后用其妻子儿女的性命逼其认罪的户部左侍郞张荫培。

当他在认罪上签字划押后,吴康贵却出尔反尔,把他唯一的儿子给杀了,并且让手下将其妻女尽情银辱一番后送到了西南军营当军伎。

而张荫培本人则被定为朝廷钦犯,在几天后就被砍掉了头,尸体直接埋在城郊的乱葬岗里。

换句话说,张荫培早就已经是个死人才对。但现在他不仅还活着,而且还出现在胡人的地盘里,这实在无比蹊跷。

“不习惯吗?等你见多几次就习惯了。”仇先生走进来后,表情冷漠地坐在椅子上说。

张荫培无比苦涩地说:“仇先生,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

仇先生冷声道:“你忘了你那被人砍掉了脑袋的小儿子,以及被充当了军伎的妻女是怎样一副惨状了吗?”

张荫培听到这些话,浑身颤抖不已,眼中充满了既痛苦又怨恨的眼神。

那是他完全不敢回忆的情景,不管是年幼的儿子,还是他那被糟塌得完全不成样子的妻女。

甚至他的妻女在被救后,竟然趁他不在家的时候一齐上吊自杀了。

或许是因为她们自知满身污秽,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所以才会选择这样一条绝路。

如今的他,已经是真正的家破人亡,无亲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