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护着他吧。”

“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我不护着他，难道护你？你晃晃自己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辛瑶回道，说完，又像想起来什么，补了句：“忘了，你是器灵，没脑子。”

器灵：“……”

气死它了！

自从那次试探，这女人对它就是这副鬼样子！

佛莲空间里充斥的混沌气流突然变得异常狂暴。

却没什么用。

辛瑶压根没理。

而是抬眸看向大徒弟。

“不是让你休息吗？”

“休息过了。”冥夜说着，忽然凑近她。

那张精致的宛若天道杰作般完美无瑕的容颜，在辛瑶视野中放大。

“不信师尊看看。”

饶是辛瑶也不禁被眼前的美色晃了一下。

只是一瞬，她便又冷静下来，仔细观察。

冥夜一路都在用灵力温养经脉，又服用过补气血的丹药。

看起来倒是比分开时，脸色好了许多。

辛瑶放下心来，又问了句：“你来的时候，这里当真只有我一人？”

那她感觉到的那股气息，难道只是自己的错觉么？

“嗯。”冥夜点头，回想着当时的场景，他忽地皱起眉头。

“有何不妥？”辛瑶没有错过他的异样。

“虽然我只看见了师尊，但我总觉得应该有人出现过。”

他赶到时，师尊可是躺着的。

这里到处都是碎石，却独独只有师尊这一片地势平坦整洁。

而且师尊的姿势是极其舒服的平躺睡姿。

还有法阵破开，闯进山中的瞬间，那突然萌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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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只有在面对某个人时，才有的感觉。

“不过也可能是我多心了。”冥夜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开心的事情，笑得更加放肆，“毕竟那家伙还被堵在魔渊，一步也不敢出呢。”

魔渊……

辛瑶心头狂跳，一个猜测闪过她脑海。

“你指的是魔尊裴玄？”

“是魔头，它可配不上一个尊字。不说它，一个早晚都会死的短命鬼，说多了晦气。”

憎恶毫不掩饰，辛瑶却已经习惯了。

她和裴玄是死对头，自她踏入中域，斗了不知道多少次，连带着四个徒弟对他，也是厌恶不喜。

比起这事，她更在意的却是那句人被堵在魔渊。

辛瑶眉目一沉：“他一直都在魔渊里？”

“它敢出来么？”冥夜嗤笑，“这五百年来，他们可都一直守在魔渊外，等着杀它呢。”

辛瑶没问他们的谁。

这世上想杀裴玄的，多如过江鲤，只是那人修为高深，想杀他的，都被他杀了。

哦，她例外。

辛瑶低垂下眼眸，看着自己光洁的右手手背，神色颇为复杂。

五百年，正好是她前世陨落的时间。

若这些年，裴玄一直都在魔渊内，那这只器灵又是什么？

这念头刚冒出来，她就听见了某器灵的声音。

“裴玄？这不是你最初想给本器灵取的名字么？你竟用旁人的名字给本器灵冠名！”一字一字说的咬牙切齿。

辛瑶默了默，仔细回想着这一切。

虽然这佛莲很可疑，但大徒弟的话更不会有假。

只是她心中仍有疑惑。

“你不是能看见我的记忆么？那你不可能不知道裴玄这个名字，可别告诉我，你现在才反应过来。”

器灵：“……”她怎么还记得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