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孙先生状态已经很差了。
“李医生,感谢您能来。”
上次见面还精神十足的孙夫人如今又已挂上满面愁容,眼下一片黑青,眼眶红肿,显然这几日没少流泪,更没休息好过。
“医者治病,分内之事。”他礼貌点点头后,直截了当问。
“孙先生现在人在何处,方不方便让我看看他的状况?”
对李莲花的医术,孙夫人还是抱有很大期冀,神医两个字不是随便叫的。
李莲花虽然没在大医院任职,但救了很多别的医生都束手无策的疾病。
她很希望,这次治疗她丈夫,李神医也能像上次治疗她一样。
在所有人都摇头说束手无策时,他能点头说出那句叫人安心的,能治。
“肝癌晚期,患者整个肝脏表面、大网膜和大小肠面长满结节、腹腔内脏器粘连。”
“加之患者年纪大身体状况差, 耐受性不足。手术,是基本不可能有用了。”
看过他的病历,李莲花做出和其它医生一样的判断,让孙夫人极为沮丧。
“不过……”他话音一转。
那正为孙先生把脉的手抬起,脸上的表情很是镇定平静。
“如果患者配合,用中医的温养之法,虽不能治愈,却也能保他暂时性命无虞。”
暂时两个字,都是他为了保持低调的保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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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这句峰回路转的话,孙夫人刚刚涌起的泪意猛地顿住。
心里喜喜刚起,就被旁边的人打断。
“能活多久?”王金伟开口追问。
李莲花瞥了眼他急切的模样,目光不动声色扫过那微妙的不满神情。
他没把话说死,只道。
“治病救人,尽人事听天命。每个人药物吸收状况不同,效果自然也不同。”
“我只能救得他暂时性命无虞,至于能活多久,那就不能保证了。”
听到他这么说,王金伟眼中不满更甚:“你说能救,却又如此含糊其辞。”
“这个暂时何其敷衍,一两天是暂时,一两月也是暂时,你到底能不能行?”
“孙先生何等身份,他的身体健康事关重大,可不是能随意拿来消遣的事。”
哎哟~病人家属还没说什么,旁边的狗还先开始医闹了。
孙夫人当即皱起眉头,让他别胡说。
“治病救人的事,医生自有判断,能救一时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怎能强求!”
“李医生你别介意,他可能就是着急失了分寸,口不择言了。”
李莲花不咸不淡扫了他一眼,狂吠的狗,隐藏在眼底不善的神情。
看样子,对自己有敌意啊。
这敌意,哪儿来的?
他脑瓜子一转。
立马想到了远在南方的张不逊,啊,该不是自家小朋友的政敌吧。
“无事。”李莲花宽容大量点点头。
“关心则乱嘛,可以理解。像不逊在南方接到孙先生病重消息,也慌乱不堪。”
“连夜就给我发来电报,央我北上,我以往可从没见这么急切过。”
听到他这话,孙夫人和床上的孙先生都软了目光,为张不逊的情义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