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恳求。
荒唐的恶行发生于世间每个角落。
谎言、谣言。
于叛变之人的舌尖之间游走。
建立于此背景之上。
故,天下自是流转着自相矛盾的说法。
新登基的皇帝弑杀了曾经权力之巅的父亲,踏上了布满荆棘的龙椅——
自然。
暴君,不孝之子,无数抹黑离奇的谣言所形成的冠冕在口口相传之下,戴在了新帝的头上。
于此,天下之英豪们无不举起光明正大的旗号,汇聚四方,号召着“忠义”之士,向着暴君发起冲锋。
争先恐后,不甘落后。
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掩盖着自己的野心。
对此,年轻的帝王毫无办法。
只能御驾亲征,以自己的强硬态度来回应——
但他却仍未想过。
即便如此,但反叛者们依然不绝。
无论陌生的,还是亲密的。
“陛下,后方传来密函,洛阳…生变。”
深夜,远离洛阳极远的一处军帐之中。
周围的众人不敢抬头,只敢垂地。
因为陛下亲自任命,主持洛阳大局亲信的叛变,无异于是在这动荡的局势雪上加霜。
“……”
而陛下的长久沉默亦让他们心中无以言表。
是班师回朝?
还是——
继续前进,去镇压叛逆?
不得而知。
因为任谁都明白。
这名陛下不同于曾经的帝王。
长久以来,他对于家眷极其重视。
可班师回朝…
不说能不能见到娘娘殿下们的尸骨。
光是那赶路浪费的时间,对他们便是先机尽失,容易满盘皆输。
不过好在,年轻的帝王终究是清醒的。
“情况怎么样…?”
淡漠,冷静的声音,似乎对于突变的情况毫无波动。
有人悄悄抬头,只能看见一身戎装的帝王端坐在那,目光穿透帷幕,看着洛阳的方向。
但此刻,他的气息与往日截然相同,完全没有丝毫愤怒,慌乱,只有长久的威严永存。
有人心中赞叹。
因为就是这稳重的气息,顷刻间便让军帐之内凝重的气氛消散。
“一片混乱,陛下。”
但无人看见,在传达信息之人说出这句话时,帝王案牍下悄然握紧的双手。
然而,随着片刻沉默,终是松了开来。
“那就不必多管了,写一封密函回去,让洛阳左军营和中军营尽快平定叛乱。”
“顺便…朕也将亲自写一封诏书,给予那些参与叛乱的…军兵们一次机会。”
“让他们自己抉择,到底是要站在朕,还是…朕的叔叔。”
“可陛下…要是他们杀害了娘娘和殿…!?
“只不过是些许罪人趁着朕不在之时,迷失了他们的心智,蛊惑了他们罢了。”
“所以他们依然是朕的子民,不可滥杀。”
未等传达信息之人说完,帝王便冷声打断。
只是言不由衷的言语多少带点颤音,但敏锐的帝王察觉出了这点,至此掩埋。
毕竟,心中的情感又怎可在如此局面宣告?
盘根错节的关系,不可再继续制造新的敌人。
因此,一切清算,都要等到胜利之日。
于是,端坐着,才坐上天下之主不久的年轻皇帝以理智为出发点,如此说道:
“回函去吧,朕意已决。”
“诺!!!”
金口玉言,传信人不敢怠慢。
至于帐中众人,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只徒留下对于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