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便是冲着吕布身旁这名小厮而来,当下吕布径直将另一手中所提的陶壶朝前挥去,阻拦一瞬之后,壶罐破裂即传出清脆声响。
在这原本还算静寂的后院,所造成的动静已然颇大。
“又是那个家伙!看来信中所指之人,大略就是他没错了!”
吕布心头这般沉思,敏锐的感知力扩散开去,原本乍将闻听到对方于房梁上的动静,可却被一阵快步冲进的脚步声所打乱。
显是埋伏在暗处的曹军西园戍卫,此刻准备开展围困行动了。
虽是此间将对方袭来的飞针截下,但藏躲于暗处的严仲,又哪里肯这般放过大好偷袭机会?
他自袖中再度取出数根银针,这些针却是细如牛毛,根本无法轻易听声辨位。
针上虽是不曾淬毒,可如此数量之下,却也难为闪躲,一旦被射中在身躯之上的诸大要穴处,却也能够令人浑身酥麻下来,再难施力。
严仲双眸虚眯,凭借顶上这清冷的月光清辉洒下,在某一瞬间瞧清前方下面花园巷道中动静方位后,径直拈指朝前,逐一射出。
他这一发连环细针朝前猛射,直有十余根之多!
眼下栖近吕布的甲胄军士,步伐临近,愈来愈多,自各个方位,似乎都有着人围拢而来。
这些声音显得颇为杂乱,同时也导致了,吕布无法再行听声辨位,去判断高空银针飞来的破风声响。
“当真难缠啊,不该放过那个家伙!”
心头升起这般愤懑念头,吕布浑身皮毛发麻,感知力扩散蔓延,身形在半空腾挪扭转,将栖身而近的那数枚银针,一一擦着衣衫躲过。
只不过靠近其身旁的那名提灯携药小厮,却是没有这般能力,身躯之上,被那银针所分别射中了背心,大腿与腰腹处的几方穴位。
那小厮面色当即变得分外难堪起来,身形扭曲,踉跄朝前挪动了几步,便即闷头栽倒下去。
这细针虽说没有攻及要害,不止令他丧了性命,可这般径直倒地,脑袋却是嗑得地板上,严严实实地撞了个“嘭”声出来。
于是这名小厮,也即当场彻底晕厥过去。
吕布回神见状,预备探手去抓,可此间周遭一片甲胄之士,已然围拢上来。
吕布不愿在曹军士兵面前露了脸,被他们瞧中认出身份来,是以当下只得舍了这般念头,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冲天弹射而起,施展轻功,径直朝远处房梁上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