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
就在几人浅笑待毕,准备拾起身前茶杯,再度共饮之际,殿外忽而便又传来了,更为急促匆忙的步伐声。
一名哨骑戍卫匆忙入内,跪地急切禀告道:“诸位先生,此前派出去的人,已是找到文长将军了。”
“哦?那就让他进来吧。”
一旁临近殿外侧的邓芝,忽而抬手示意道。
“只是文长将军他、他……”
那名戍卫面色凝重,言语吞吐,神情亦显得有几分悲戚状。
“他现在何处?速领我等前去。”
荀彧察言观色之本领,显然是在这厅内一干人众之中的最强,当即立时瞅出了那戍卫话语间的异样,于是起身便及走到他的面前,肃声拂袖示意道。
“是、是。”
那名哨骑戍卫领命起身,当即匆忙转身跑向了殿外,立时便朝前院连廊前方某处,朗声挥手示意:“快,小心抬进来。”
话音落下,几人显然已揣测到了什么,内心都不由为之咯噔一跳。
终于片刻之后,在几名士卒的小心架抬之下,终于是将此时已完全陷入了昏厥状态中的魏延,给带入厅前青石旷地处,并轻轻放置于地。
荀彧等几名幕僚文士走近瞧去,便已见到此刻的魏延,面色煞白,浑身衣衫已被血渍浸透,嘴角仍是挂着略微朱红的鲜血,以致双手手腕臂膀关节处,都似乎瞧着移了位。
“快,快去请府中大夫前来!”
一旁的邓芝见状,立时冲那名戍卫命令道。
“是!”
那哨骑戍卫领命便及匆忙转身,意欲离去。
“等等!去将城中几家医馆名医,都一并请来府中。”
一旁陈登快步上前,也跟着追上那戍卫,于其身旁肃声吩咐开口。
待瞅着那哨骑戍卫冲出前院大门,回神之际,荀彧已然蹲下,来到了魏延身前细细凝神查探起来。
瞧他面色如此严肃却并不惊诧的模样,显然也已有所预料。
“竟是被伤成这样……看来那人功夫实是远胜过你。可他,为何要留下你的性命?”
简单查探了一番魏延伤势,荀彧眉头不禁皱叠了起来,低声嗫嚅揣测着。
“这是何人所为?论及武艺之强,魏延将军虽然年轻,但在我军之中,能够胜他的将军也已不多。究竟是谁能够将他伤至如此呢?”
在荀彧身后,陈群忽而站立出来,眼神肃然地分析诉说着。
“我观魏延将军似乎,双臂皆是被人折断,而且脖颈处这伤痕……只怕是喉结已碎。”
陈登这时也跟着走近前来,他目光不过在躺倒担架上的魏延身上,略微片刻扫了一扫,便即瞧出了对方大略伤势,同时神色凝重道。
“莫非,伤他之人,想要封其口,不希望魏将军道与我们知晓个中发生之事?”
陈珪随即开口揣测道。
程群则不解反问道:“既是如此的话,来人为何不直接下杀手灭口,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却只是将他打伤?”
“此事暂且不明,便先不要多加揣测讨论了。”
荀彧瞧着身后几人,似乎有争论起来的架势,于是当即起身挥袖,止下他们的絮叨,随即挥手低声示意道:“先让文长好生修养吧。此间事要,不可因此扰了接下来的计划。”
话音落下,荀彧随即便是来到一旁屋檐下,自一处悬挂于廊桥横梁间的小笼内,取出了一只白鸽来,接着于袖间拾掇出一方巾帛来,小心缠系在了它的腿根部。
“去吧。”
这般行动做毕,荀彧便及一扬手抛出,那只信鸽便及扑扇翅膀,朝着天际往东的方位飞高远去。
“噌——”
大殿屋顶之上,忽而有着一道极其细微的声响传出,接着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