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被他继续说教。”
“不用。”
“实弥不追你了吗?”
“嗯。”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走来的。”
凛光说的话,他都在回应,但每个回应都显得漫不经心,是该说像是没在听,还是该说像是听了却不在意呢。
每句都有回应,但每句都没了着落。
凛光说的是不是对的,对哪儿了,为什么对,都没有答案,只是在应声,好像在表达,对我在听。
“炭治郎说,你是个很好的人,但我觉得你是个有点奇怪的人。”
“嗯。”
这次稍有停顿,但最终的回答也没有脱离那个永恒的语气词。
凛光不擅长自说自话,他看了一会儿,最终将视线从这块木头的身上移开了。
随风而来的也不止有一个只会嗯嗯嗯的木头,还有从头顶飘下来的树叶,泛黄的叶子,只在根部还稍稍带着一点点的绿,似乎在叫嚣着夏天的尾巴还在摇晃,周围其实已经落下来不少叶子了,秋天就快来了,也许明天,也许后天,等头顶的绿色都变成黄色,黄色又都从树枝间消失,就算是秋天正式的大驾光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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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再之后就会是冬天,当然不会这么快的来,但也比已经没了影子的春天要来的更早些。
今年的冬天会怎么度过呢,脚掌踩在雪地的触感是什么样的?凛光稍微有点忘记了。冬日的河流有多冷?凛光也有点记不清了。猗窝座带他泡过的温泉是什么感觉?这个更是完全不知道了。
“凛光在想什么?”
这是比脚步声要显得更熟悉的声音,来自最年轻的少年。
“什么也没想。”
这一幕似乎发生过,连心境和时间都有些相似,凛光抬起头,所见的也显得似曾相识,少年站在眼前,一抬起头就完全占据视野,在他的眼中能否像是他所见的那样,能够窥见少年的倒影?
凛光忍不住好奇。
“可是刚刚叫凛光的名字,凛光都没听到。”
“你没叫我的名字。”
“啊,被发现了。”
少年并不羞恼于拙劣的谎言被拆穿,反倒是似乎因此而露出了笑容。
这似乎是一个无形的信号,和从前不同的场景,成为了一个转折。
“凛光要我陪你玩吗?”
发出邀请的对象交换了,接受邀请的对象也交换了。
率先伸出手的变成了凛光,小小的手从下而上的伸出,展开,另一只隐藏在宽大袖子下,同样娇小的手掌慢一步的跟过来。
一切都和从前相反。
“好啊。”
好在。答案还是一致。
力道自下而上,无一郎下意识的朝后发力,想将坐在地上的男孩拽起,但下方的力气更大,最后反倒是他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无一郎教我折纸飞机吧。”
凛光如此说。
————
————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没头没脑的一个提议。
但无一郎在那之前就先已经同意了,于是除了去跟行冥要几张纸,他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突然讨要纸张的行为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有时候世界上就是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
出去的是一个空着手的无一郎。
回来的是一个手里捧着一摞纸,身后缀着一个杏寿郎,一个蜜璃,一个小芭内,一个实弥,一个跟着一个,长长的一串,像是一只鼹鼠妈妈,后面一个接着一个的宝宝,就这样咬住了前方的尾巴,穿成了一大串,连‘妈妈’自己都不知道,后面到底跟了多少个‘宝宝’的无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