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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断沙坡,贺州大营之外尘土飞扬,武敬山亲率数万兵马前来叫营。
黑色的“武”字大旗在风里猎猎作响,旗下兵卒个个身披黑甲,手持长枪,枪尖斜指地面,阵列齐整无比。
“王爷,宁毅那厮缩在营里不出,不如末将前去叫阵?”说话间,武敬山麾下副将周虎催马上前。此人满脸虬髯,手中握着一柄开山大斧。
“吁!”武敬山勒着马缰,目光扫过宁毅营寨的鹿角和战壕。“你去告诉他,要么就出来一战,要么就束手就擒,想在此地拖延时日,就凭他这点人马可不够。”
周虎得令,拍马来到营寨门前,举起大斧便指向寨墙上的兵卒:“里面的人听着!我家王爷亲率大军在此,尔等不过是群困守孤寨的败兵,若是识相,早早开寨献降!若敢抵抗,待我军破寨,定将尔等斩尽杀绝!”
“宁毅,老子知道你就在楼上,还不快快出寨授降?王爷说了,你爱妻乃人间绝色,要赐给周某一亲芳泽!!!”
“哈哈哈哈!缩头乌龟!尔等*****!你也别当什么武成王了,不如*****!本将定叫她欲仙欲死!!!”
一阵叫骂声中,寨墙之上的赵擎峰顿时勃然大怒。
其人正欲出战,却被宁毅拦住。他负手立于箭楼,看着外头黑压压的镇东军,手指在腰间刀柄上不停摩挲。
“王爷,不如让末将前去拿他!”赵擎峰按捺不住,恨得是咬牙切齿。“末将愿带五百骑出寨迎敌,必定斩他狗头!”
听闻此言,宁毅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武敬山的帅旗之上。“武敬山让他来挑衅,就是想引咱们出战。断沙坡不利于大军展开,死守营寨即可,不必与之置气。”
“王爷……”
“行了,尔等随本王出寨与之一会。”宁毅自然知道不能一直龟缩,本就粮草不济,若连叫阵都不敢,麾下兵马的士气只会越来越低。
片刻之后,他翻身上马。“吕振平、赵擎峰,你二人随本王出去。只做对峙,不许擅自出战。”
“诺!”俩人对视一眼,只得皱着眉头抱拳施礼。
寨门缓缓打开,宁毅亲自带着一百亲卫列阵出营,与武敬山只隔二百步遥。
几息之后,他催马向前几步,目光直视着对方。“秦王,别来无恙啊。”
“哟呵!今日怎么敢出来了?”武敬山冷笑一声,抬起马鞭指向寨门。“武成王,本是尔等兴兵犯境,却又不敢出战,就这,还妄想图谋帝丘,岂不可笑!”
“犯境?帝丘本就是我大周的疆土,若非当年李觉造次,岂会被尔等窃居?”说罢,宁毅也是笑了,语气中满是嘲讽。“呵呵呵!就在这定平关外,你可别忘了耿士勋和宇文逸是怎么死的?”
“牙尖嘴利!”提到此二人,武敬山脸色骤然一沉,当即便拔出佩刀。“擂鼓!本王倒要看看你这厮有几分本事!”
几息之,元武阵中的擂鼓声骤然响起。
周虎当即催马冲出,举起大斧喝道:“宁毅小儿,可敢与某一战?”
“鼠辈休得猖狂!”吕振平拍马而出,手中偃月刀高高举起。“待某来会你!”
见此情形,宁毅缓缓抬手。“擂鼓!给吕将军助威!”
鼓声喧天,不过瞬息,吕振平和周虎便催马冲杀到一起。
周虎的大斧带着风声劈下,吕振平侧身避开,长刀顺势砍向周虎的腰侧。周虎急忙用斧柄格挡,“当”的一声脆响,两人都被震得手臂发麻,马匹也各自向后退了两步。
“好大的力气!”周虎咧嘴一笑,再次催马上前,大斧如同狂风暴雨般劈向吕振平。
吕振平不敢大意,长刀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格挡都精准地挡在斧刃上,火星在两人之间不断溅起。
两人跃马绕着圈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