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掉眼泪,腮帮子却已经鼓成了小仓鼠的模样。
聪聪轻轻吹着朵朵的伤口,像妈妈哄他时那样哼起不成调的歌谣。他从背包里翻出妈妈准备的草药膏,学着妈妈的样子轻轻涂抹在伤口上:“忍一忍,马上就不疼了。”药膏带着清凉的薄荷味,朵朵的哭声渐渐变成了小声的抽气。
“其实刚刚真的有小兔子!”聪聪突然说,把最后一颗完整的野莓塞进妹妹手里,“我看到它叼着莓子往山坡那边跑了,说不定是要送给生病的兔奶奶。”他编故事时耳朵不自觉地动了动,这是他心虚的小习惯。
朵朵的眼睛亮了起来,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那我们去帮小兔子好不好?”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又疼得“嘶”了一声。
“先把伤口包扎好。”聪聪解下脖子上的围巾,仔细地缠住朵朵的膝盖。他的动作有些生疏,却格外认真,连垂下来的绒毛挡住眼睛都顾不上吹开。最后,他把捡回来的蝴蝶结重新系在妹妹头上,虽然歪歪扭扭,却让朵朵破涕为笑。
回家的路上,朵朵一瘸一拐地走着,却坚持要自己走。聪聪把她的小手攥在掌心里,另一只手举着用树枝做的“魔法拐杖”:“握着这个,就不会疼啦!”他时不时弯腰捡起掉落的橡果,准备回家重新串成项链。
夕阳把两只小熊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叠成温暖的形状。朵朵已经忘记了疼痛,正兴致勃勃地计划着明天要给小兔子送野莓的“大冒险”,清脆的笑声又一次在森林里回荡。而聪聪悄悄把妹妹松开的鞋带系成了漂亮的蝴蝶结,这一次,他打了三个牢牢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