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无声地向前瘫倒,像一具被彻底遗弃的玩偶。
那张苍白的小脸失去了一切伪装的表情,只剩下空洞的死寂。
与此同时,“啪嗒”一声轻响。
贺平手中那条厚实的灰色毛毯,失去了支撑的力量,飘然滑落,无声地覆盖在了瘫倒的小女孩身上,也盖住了她彻底失去生气的脸。
柔软的绒毛在冰冷的灯光下,仿佛晕开了一片不祥的灰暗血渍。
询问室里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贺平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半蹲的姿势,一动不动。他低着头,宽阔的肩膀微微颤抖着,看不清表情。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藏青色制服之下,在那具曾经属于贺平的、强健有力的躯壳深处,一双全新的、冰冷的金色竖瞳,正缓缓睁开,适应着这具充满力量的新“容器”,眼底深处,那抹属于掠食者的、更加饥饿的幽光,正无声地燃起,冰冷地扫视着这个刚刚成为新猎场的警局。
审讯椅上,林小雨的身体在金色流光离体的瞬间,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无声地向前瘫倒,像一具被彻底遗弃的玩偶。
询问室里死寂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那条掉落的灰色毛毯,像一块裹尸布,覆盖在审讯椅上那具彻底失去生命的小小躯体上,勾勒出令人心碎的轮廓。
冰冷的灯光在毛毯的褶皱里投下深邃的阴影。
贺平依旧保持着那个半蹲的姿势,僵硬得像一尊石化的雕像。
他的头深深低垂着,宽阔的肩膀不再只是微微颤抖,而是带着一种压抑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痉挛。
藏青色的制服布料下,肌肉紧绷如铁。没人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那曾端过热水、递过毛毯的手,此刻正死死地攥紧,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一股冰冷、粘稠、带着铁锈腥气的洪流,正强行冲刷、撕裂着他原有的意识。那不是简单的占据,更像是一种恶毒的融合与催化。
有家寿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