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知之域的光墙并非实体,而是由无数“未被提问的问题”组成的意识屏障。当叶尘的探索之光触及光墙时,那些闪烁的问号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无数道纤细的意识触须,顺着光流钻进他的脑海——没有声音,没有图像,只有纯粹的“困惑感”,像是宇宙诞生之初就存在的终极迷茫。
“它在‘提问’。”叶尘的意识在困惑感中保持清明,他能分辨出这些提问并非针对某个具体事物,而是关于“存在的本质”:“为何有物而非虚无?”“平衡的意义是否在于平衡本身?”“未知的终点是可知吗?”这些问题没有答案,却能引发更深层次的思考,仿佛光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哲学漩涡”。
无定之声的光丝在光墙表面不断试探,每次触碰都会被弹出新的问号。它的意识流中充满了兴奋的波动:“这些问题没有对错,甚至没有‘是否应该被问’的属性,它们就是纯粹的‘疑问存在’!”
叶尘的音阶剑在意识层面化作一道“思辨之光”,他没有试图回答任何问题,而是将自己在星海旅程中的所有“困惑”注入光墙——对父亲叶战选择的不解,对苏婉牺牲的痛惜,对虚空之主身份的迷茫,对自身平衡之力边界的探寻……这些真实的困惑与光墙的问号产生奇妙的共振,竟在屏障上打开了一道由“共鸣疑问”组成的裂缝。
“原来进入不可知之域的钥匙,不是答案,是提问本身。”叶尘恍然大悟,他的意识顺着裂缝深入,发现光墙之后并非实体空间,而是一片由“可能性迷雾”构成的领域——这里的一切都处于“未确定”状态,同一个存在可以同时呈现无数种形态,同一段历史可以拥有无数种结局,连因果律都只是漂浮的选项之一。
“是‘薛定谔之域’。”小白的紫色印记在迷雾中闪烁,映出无数个重叠的影子,“所有未被观测、未被确定的存在,都在这里以‘叠加态’存在。”
叶尘的意识体在迷雾中看到了惊人的景象:修真界的灵脉之树既枯萎又繁盛,既存在又消亡;虚空之主既是毁灭者又是守护者,既苏醒又沉睡;甚至连他自己,都同时呈现着无数种可能——有成为飞升者的,有化作心魔的,有回归凡人的,每种可能都真实无比,却又在被“观测”的瞬间发生微妙的偏移。
“观测即改变。”一个苍老而年轻的声音在迷雾中响起,既像是叶尘自己的回声,又像是不可知之域的意志,“在这里,‘看’本身就是一种创造。”
随着声音的出现,可能性迷雾开始凝聚,形成一个由无数张面孔组成的“叠加态存在”——它包含了叶尘见过的所有生灵的特征,又不属于任何一个具体存在,仿佛是星海意识的集合体。
“我是‘叠加之灵’。”集合体的声音在意识中回荡,“是不可知之域的‘守门人’,也是所有未确定存在的‘代言人’。”
叶尘能感觉到,叠加之灵的本质与无定之声相似,却更加本源——无定之声拒绝被定义,而叠加之灵本身就是“所有定义的叠加”,它既是一切,又什么都不是。
“你们为何而来?”叠加之灵的无数张面孔同时转向叶尘,每张面孔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有好奇,有警惕,有期待,“可知的存在,往往畏惧不可知的叠加态。”
“我们来学习‘不确定的确定’。”叶尘的意识体绽放出平衡之力的光芒,将自己的无数种可能形态稳定在一个“核心态”——既保留着变化的潜力,又不失自身的根基,“就像迷雾中的灯塔,既照亮周围的未知,又承认自己无法照亮所有角落。”
叠加之灵的面孔们露出了相似的“微笑”。可能性迷雾突然掀起浪潮,将叶尘一行人卷入更深的领域——这里的叠加态更加复杂,甚至出现了“逻辑闭环”的存在:一个永远在创造自己的创造者,一段永远在讲述自身诞生的故事,一个包含了不可知之域本身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