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他们在打拳,疤子带着工人们在旁边学防身术,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墙上的《形意拳谱》上,每个字都闪着光。
跑到第三十圈时,陈教练的身影出现在操场边,手里拿着竹棍,却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们跑,眼神里没有怒气,反而带着点欣慰。
李如龙知道,这件事还没完,王老板说不定还有同伙,仓库里的建材也只是冰山一角,但他一点都不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赵鹏这样的兄弟,有陈教练这样的长辈,有秦老头和老周在身后支持,更有自己心里那点越来越旺的火。
跑到第四十圈时,太阳升起来了,金色的阳光洒在跑道上,暖得人心里发颤。李如龙和赵鹏相视一笑,加快了脚步,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跑去,身影在晨光里越来越清晰,像两个追逐光明的少年。他们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更多的挑战,但只要心里的那点正气不灭,脚下的根就不会断,就像那座聚义拳馆,历经风雨,却始终立在那里,等着每个需要它的人回来。
王老板被带走的那天,明善城的老巷子里飘着糖糕的甜香。老周的早点摊前排起了长队,张大爷带着几个老拳友特意来得早,说要沾沾喜气。李如龙和赵鹏穿着省队的运动服,蹲在拳馆门口的石阶上啃糖糕,糖霜掉在运动服的蓝白条纹上,像撒了把碎星星。
“听说王老板被抓时还在跟他的小蜜打电话,说要去马尔代夫度假。”疤子骑着辆破摩托车从巷口窜进来,车斗里装着刚焊好的铁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聚义拳馆”四个大字,比原来的木牌结实多了,“警察从他办公室搜出两箱茅台,还有一沓子房产证,好家伙,光情妇就养了三个。”
李如龙和赵鹏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陈教练说得对,心术不正的人,走得再远也得栽跟头。
秦老头拄着拐杖从医院回来,刚走到巷口就被街坊们围住了,你一言我一语地问长问短。他穿着老周给做的新棉袍,空荡荡的左袖掖在腰里,金牙在阳光下闪得格外亮:“让大伙操心了,等我好了,还在这儿教拳,分文不取!”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叫好声,张大爷更是激动得直拍大腿:“我就说秦老头不会倒下!当年他在黑市拳场一个人打十个,现在这点小坎儿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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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端着碗刚熬好的小米粥挤过来,往秦老头手里塞:“快趁热喝,补补身子。陈教练刚才打电话,说下午带省队的队员来给拳馆捧场,让我多准备点糖糕。”
提到陈教练,秦老头的嘴角翘得更高了:“那老东西,当年跟我比拳输了半招,现在还记着呢?”他往李如龙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下午我露两手,让他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李如龙赶紧扶住他:“您刚出院,可别逞强。”
“逞强?”秦老头用拐杖往地上敲了敲,“我这叫宝刀未老!”
下午的拳馆热闹得像过年。陈教练带着省队的队员来了,个个穿着运动服,精神抖擞。街坊们搬来小马扎,围在院子里,等着看省队的高手表演。疤子带着几个年轻人爬上屋顶,说是要占个好位置,结果踩塌了一块瓦片,吓得赶紧下来,引得大伙一阵笑。
陈教练和秦老头坐在太师椅上,像两位老掌门。陈教练往秦老头手里塞了瓶好酒:“当年欠你的,今天补上。”秦老头也不客气,拧开瓶盖就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说:“还是这酒对味。”
赵鹏和省队的队员先表演了散打,拳脚生风,看得街坊们直叫好。轮到李如龙时,他有点紧张,陈教练在旁边喊:“把我教你的和秦叔教的融在一起,别怕!”
李如龙深吸一口气,打了套形意拳,刚猛有力,接着又打了套太极,行云流水,最后竟把两者合在了一起,既有形意的刚,又有太极的柔,看得秦老头直点头,金牙闪得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