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她伸手一摸,是只只的柔软长毛。
动物通人性,许是知道女主人不舒服,跳上床围着她着急地转了几圈,最后钻进了被子里趴在她怀里。
沈满知昏昏沉沉再次睡了过去,不知是不是想到了秦宴风,连梦里都是他。
连身上的触感都很明显,体温计被放在腋下,又被轻柔地擦拭汗湿的脸。
她心跳有些快也有些莫名的慌乱,可能是因为在梦里,平日里不曾有过的小脾气和委屈都无所顾忌地涌了出来。
“秦宴风,我难受。”
秦宴风坐在床边,暖黄色的床灯映衬着他温柔极了,半抱着她起来,“乖,把药吃了。”
她眉心微皱,“不吃。”
可又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梦里的秦宴风脾气有些不好,穿着衬衣西裤,像极了威严的执行官。
他没什么表情,“不吃药,那我们做点运动,就不难受了。”
沈满知眼眸凝住,似乎还认真思考了下,然后抬起头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又纯又欲,“会比吃药舒服吗?”
秦宴风静了片刻,眼底的沉色好不容易遮掩下去,被她气笑了。
“很舒服,但是没有用,你还是得吃药。”
真烦。
沈满知想推开他,好不容易梦见了,又没舍得放开。
她埋怨,“你一点都不好。”
秦宴风挑眉,很少见她这般孩子气,心软得不行,伸手从她领口钻进去取体温计。
沈满知紧紧捂住胸口,神色颇为生动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感冒了!”
秦宴风抬起她下巴亲了亲,眼疾手快地取出温度计,“你也知道啊。”
39℃,他耐心哄着人,“吃了药就好了。”
沈满知半信半疑看着他。
实在是梦里的秦宴风太好看了,白衬衣虽然看着有些冷淡疏离感,但解开的领口又透着绅士般的禁欲,尤其是他低垂的深情眼里只有她,这种明晃晃的偏爱温柔又绵长。
她看着看着突然道,“你让我亲一亲。”
秦宴风药都喂到嘴边了,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笑意又抵着腮忍住。
“你感冒了,会传染。”
被拒绝了,沈满知唇角微抿,撇开了视线,长睫湿润似委屈极了。
下一秒修长有力的手扶住她颈侧,温柔的吻落在唇边。
药其实并不苦,只是没及时咽下去会在喉咙留下苦涩的滋味,沈满知埋进他怀里蹭了蹭。
怎么连梦里的味道也这么好闻。
下一秒,她嘴里被塞进一小块糖。
不知过了多久,睡醒大汗淋漓一场,睡衣棉絮都有些润湿,沈满知撑着上半身坐起,空荡荡的房间黝黑一片,并没有其他人。
她神色放空,莫名有些酸涩,心里也空荡荡一片。
怀里已经没有猫了,身体也不再寒颤,出了汗一身轻,又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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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梦里太真实,还真以为是他在。
连梦里的细枝末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也幸好是在梦里,不然……
也太丢人了。
沈满知轻呼出一口气,她和秦宴风也不过一个星期没见,连梦里梦见了都舍不得他走。
那以前秦宴风等她的那些日子里,是不是也梦见过她无数次?
每次醒来后,仍旧是一个人。
原来会这么难受啊。
门把手转动。
她思绪收回,本能调动全身的警惕。
客厅的光透过推开的门投射进来,高大的身影拿着水杯站在门口,声音温柔低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