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紧,但已不像刚才那般干涩颤抖。说出自己的名字,似乎也卸下了一部分无形的重担。她顿了顿,似乎觉得单名有些生硬,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于回归“正常”的仓促:“叫我澜骁就好。” 仿佛强调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称呼,与任何过往无关。
她的目光终于敢再次对上敖泽的,虽然眼神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惊魂未定和未散的窘迫,但至少不再完全回避。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衣袖,试图平复最后一点慌乱。
“澜骁……”敖泽重复了一遍,音节在他口中流转,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他眼中笑意加深,阳光落在他微扬的唇角,显得格外真诚,“好名字。如波澜壮阔,亦含骁勇之意,颇有气势。” 他自然地夸赞道,没有任何刻意奉承的感觉,仿佛只是真诚地表达欣赏。
这句恰到好处的称赞,在澜骁心中漾开一圈微澜。虽然明知对方可能只是出于礼貌,但这寻常的社交辞令在此刻却奇异地安抚了她残余的慌乱,让她感觉自己终于从那个被看穿、被质问的尴尬境地,被拉回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初次相识的普通交流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