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柏德的府邸里。
那我在哪里?
涣散的思维和眼神慢慢聚焦,他看清了眼前,床边坐着的人,穿着简朴的黑夹克和白色毛衣——尽管头和脚都像个军人,但这熟悉的哈士奇穿法,立刻让艾伦反应过此人的身份,“温……温其玉校长?”
校长的长相很特别,尽管死鱼眼让他的眉目间尽是刻薄,但和一般的老人的地中海不同,温其玉上庭略短,发际线上移使三庭愈发均匀,整张脸骨骼感很突出,皱纹就像三角函数似得排列均匀 因此一眼就能认出来。温其玉看到他醒了,那一瞬间艾伦捕捉到他五官组成了十分复杂的神情;就像平时的老实人遇到不公拼了的感觉,比如大学生连续四年打饭被情侣插队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终于在毕业这天爆发从而棒打鸳鸯;艾伦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刚醒的人露出微笑算一副挺诡异的场景,然而温其玉看起来顾不上了;他迅速丢给艾伦一件沉重的AIX防弹衣,艾伦余光瞥到他外套里面已经穿上了和自己一样的一件,接下来绝缘头盔,冲锋枪和钢化玻璃军刀迅速被丢到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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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学着军队里教授的步骤,将它们一一装备完毕,想到记忆里的场景,他迅速揭开腿上的裤料布,却没有想象中的伤口,一点也没有,感染的伤口一般都会发育得很深,正常人没有个一年半载不可能完全消化伤口的痕迹;总不可能他昏迷了半年,艾伦想到这里,立刻扫向墙上的日历。
过去了半个月。
艾伦的神色不可避免地露出疑惑,温其玉郑重其事地对他摇头,不吭声,只是背手打开了电视上一段视频的直映录像;艾伦忍着浑身酸痛爬起来,趴在床上看录像里的内容——位置是火星的塔克斯基地,内容是他见所未见的大爆炸,只见火焰的气浪把整个房子掀飞了出去,上次看到这么可观的蘑菇云,还是广岛长崎的纪录片的时候。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温其玉时至此刻没时间和他解释;艾伦很识趣,只好一边穿衣服一边头脑风暴,将目前已知信息迅速归拢;“当下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危机是“伊甸之东”附近的海岸,我目睹不明军队(着装无法辨识)在夜间秘密搬运标有生物危害标识的货箱上舰,这时温其玉出现,神情紧张,我自身状态也不容乐观,看起来是植物划伤后,伤口迅速腐烂、大量出血,出现明显的变异前兆,包括思维奔逸、嗅觉失灵、感觉异常敏锐等特点,最严重最需要警惕的就是费因的出现:他以非人的、强大的、冷酷的姿态出现,轻易屠杀了士兵,其力量远超常人,眼神单纯却行为残忍,我询问他的时候,他承认自己是费因,但又意味不明。”
周昕安听呆了。
“当下的世界,已过去半个月,目前看起来我在一个安全的藏身处,由温其玉保护,重伤莫名痊愈,感染症状和伤口完全消失,这极不寻常,话说只是保护我带我走的话,给昏迷状态的我穿衣服这点,半个月之内是完全可以做到的,醒了他才给我衣物,说明什么?他需要确认我醒过来。在我意识清晰地说出他的名字之后,温其玉的表情才松懈有所变化,在我没有醒来的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温其玉也确实极度紧张,一言不发,直接给他装备战斗装备,表明极端危险的处境,需要立刻行动。”
“在柏德的住处,楚瞻宇曾经神色剧变,强行塞钱让我带费因走,走得越远越好。这暗示他即将发生巨变,且他是漩涡中心,我已经知道药物局背后是器官交易、人体实验和巨大的阴谋。”
“最直接的危险:什么让温其玉如此慌张?谁在追捕温其玉? 很可能是柏德控制下的药物局秘密部队或被她掌控的军方力量,火星基地的爆炸表明,一场激烈的战斗已经爆发,温其玉和我属于失败或被清洗的一方,也许是因为我知道太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