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儿子是叉烧男二3(1 / 2)

见母亲出声反驳,绍景程捂着淌血的额头,定了定神,随即哽咽着往前跪爬两步,膝头碾过地上的香灰,留下两道浅浅的痕迹,道:

“族老们明鉴!父亲素来最疼我,若是真的回魂了,怎会一睁眼就对我拳打脚踢,恨不得取我性命?”

他猛地抬起头指向绍临深,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额角的伤口被牵扯得更疼了:

“这绝不是我父亲!是附身在他身上的妖孽!是来害我们母子的!”

“住口!”

三声怒喝同时响起,三位须发皆白的族老拄着拐杖从人群里站出来。

最年长的七叔公将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杵,震得香案上的烛台都晃了晃,烛火摇曳间,映得他满脸怒容:

“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岂不知世人停灵七日,就是怕有假死还阳的情状?你父能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那是他命不该绝,是天大的喜事!

你不思量着上前好生尽孝,反倒对着亲生父亲反咬一口,安的是什么心?”

他扫了眼缩在人群里的那几个下人,眯起眼睛冷哼道:

“周氏这些年在府里苛待族中子弟,克扣月钱,景程跟着她学了多少阴私算计,当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眼瞎的不成?”

另一位族老捋着雪白的胡须连连点头,转向绍临深时,语气缓和了些:

“临深侄儿,你说他们母子二人下毒害你,可有真凭实据?”

绍临深喉间滚过一声冷笑,扬手示意管家去将为原身看诊的大夫请来,又特意嘱咐:

“再多请几位城里有名望的大夫一同进府。”

周氏母子闻言皆是一惊,脸上的慌乱再也藏不住,本想上前阻拦,却被族老们使了个眼色,立刻有几位族中妇人上前,不动声色地将他们按住了。

不过片刻功夫,就有两个仆役搀着个瑟瑟发抖的大夫进来,正是前几日一直给原身看诊的张大夫。

他被这阵仗吓得脸色惨白,双腿抖得像筛糠,几乎是被人拖着走的。

绍临深让他把给原身开的药方重新写出来,又让随后赶到的几位大夫逐一为自己诊脉。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诊完脉,捋着胡须沉声道:

“方才我等给绍老爷诊脉,他体内确有残毒未清,依脉象来看,是‘枯肠散’之毒。

此毒药性阴柔,掺在汤药里日积月累,初时只觉体虚乏力,到了后期便会脏腑衰竭,形同重病,极难察觉。”

周氏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还想辩白,却被七叔公厉声打断:

“周氏!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周氏眼神慌乱,转而心神一定,直接扑倒在地,挡在儿子跟前,哭得肝肠寸断:

“都是我的错!这事跟景程无关!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是我……我恨他这些年一房房纳妾,恨他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正室夫人……”

“荒唐!”

七叔公气得拐杖直颤,杖头在青砖地上敲出急促的声响:

“临深年过三十后,膝下只有景程一个儿子,这才想着纳妾多续香火,此事本就是天经地义,有何不妥?

你当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老糊涂,分不清是非黑白吗?”

“别人能纳,他就不能!”

周氏突然挣开儿子的搀扶,直挺挺地跪着,眼里迸出近乎疯狂的狠光:

“我为他操持家务这些年,哪一日不是从早忙到晚?当年生景程时难产,更是把半条命都赔上了才保住他。

凭什么这负心汉转头就纳了那些狐狸精进门风流快活。如今他卧病在床,我就想着,这口气必须得出了!”

“毒妇!”

“真是蛇蝎心肠!”

愤怒的骂声从人群里炸开,几个族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