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恰好挡住了公子的身形。
她顿时柳眉倒竖,脸色一沉,忍不住低声怒叱道:
“死肥猪,也不瞧瞧自己那副丑陋模样,这般吟诗作对的高雅场合,岂是你这等货色配参与的?哼,真是瞧着就碍眼极了。”
“小妹,莫不是看上了那位身着白衣的公子?
为兄恰好知晓此人的底细,小妹若是有意,可需要为兄出面,将他请到府上来?”
耳畔骤然响起那熟悉的嗓音,绍明珠惊得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急忙回头,眼中满是惊疑不定,脱口而出道:
“大……大哥,你怎的也在此处?”
绍临深微微挑眉,指尖漫不经心地轻轻敲击着腰间的玉带,似笑非笑道:
“怎么,我就不能来这儿?”
“不,当然不是。”
绍明珠抬眼望向眼前气场沉冷的大哥,下意识地紧紧攥住手中的帕子。
这人自打从外面回来后,就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从前那温润含笑的眼眸,如今总是凝着丝丝寒意。
她嗫嚅着,忙不迭解释道:
“小妹原以为大哥会嫌这法会流于俗套,素来不屑前来。若早晓得大哥也会到此,小妹定与大哥一道儿……”
话至半途,她忽而忆起大哥方才所言“知晓白衣公子底细”,当下状若无意地将目光投向人群里那个清俊身影,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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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何时认识那位公子的?瞧着竟似从画中走出一般。”
绍临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小妹眼波流转间满是痴迷之色,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为兄与他从未谋面,不过他的父亲乃是安远侯,我倒是与安远侯打过几次交道。”
“所以这位公子是安远侯的儿子?”绍明珠眼睛顿时一亮,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没错,不过此人是安远侯发妻所生之子,因其幼时体质孱弱,一直养在徐州老家,直到前些日子才被接回京城,因此与安远侯感情并不深厚。”
绍临深顿了顿,目光落在白衣公子身旁那位身着锦袍、满身金玉的胖公子身上,接着说道:
“倒是他旁边这位心宽体胖的仁兄,是安远侯继室所出,听闻颇得安远侯宠爱。”
“啊,那……那他岂不是没什么依仗?”绍明珠的语气瞬间变得低落。
可再看看那胖公子油光满面的脸,又忍不住将目光转回到白衣公子身上,手指绞着帕子,满脸发愁。
绍临深看着她这副挑挑拣拣的模样,心底暗自嗤笑,面上却神色如常道:
“小妹若是对他们府上的事情感兴趣,半月后,安远侯府正巧要举办一场赏花宴。你若想去,届时我便让母亲带你走一趟。”
绍明珠顿时大喜过望,看着眼前难得好说话的绍临深,原本对他的畏惧也消散了不少,口中却故作矜持道:
“谁对他们府上那些琐事感兴趣啦?不过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倒是可以去瞧瞧那赏花宴究竟办得如何。”
绍临深嘴角微微勾起,意味深长地说道:“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
另一边,在山脚下。
还在附近转悠找人的老夫人心底隐隐焦急,生怕自己又被老大那个孽障哄骗了去。
一时间,脸色都难看起来,越发催促边上的下人赶紧去附近再找一找。
不过,绍临深这回倒是没说假话。
老二绍知礼确实也来了,此刻正在一处角落里摆了个摊位,售卖自己的字画挣点铜板度日。
曾经那些与他推心置腹的挚友亲朋,如今大多已渐行渐远。
只因先前向他们借过一次银子,后来绍知礼再去寻人,那些人一个个都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