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在碎石路上磕出渗血的口子。
越往深处走,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气越发刺鼻,她瞳孔骤缩——这绝非官府牢房的形制!
不等她挣动,后颈的头发突然被人狠狠揪住,左右两记耳光扇得她眼冒金星,嘴角渗出血丝,只能呜咽着被拖进一道暗门。
地牢里烛火如豆,惨叫声从四面八方的铁笼里渗出来。
绍家老两口刚从昏迷中哼唧着醒来,就着昏光看见对面铁笼里缩着的竟是老二夫妻——他们本该在县衙大牢里!
更让他们浑身冰凉的是,隔壁笼子里锁着在胡家当帮佣的两个孙儿,而那个早被谎称“嫁去外地”的二丫,正披头散发地撞着笼壁哭喊。
其中,老二夫妻的状况尤为凄惨,两人裤管空荡荡的,夫妻俩此时被吊在木架上,身下放置着一个用来盛血的木盆,血液正从伤口处一滴一滴地落在盆中,溅起一圈圈细微的波澜。
而另一侧的牢房中,从胡家带来的两个孩子此时如同破布娃娃似的躺在稻草堆上,胸口还在微弱起伏,可大腿根处却少了整块皮肉,白花花的骨头露在外面。
“啊——!”三丫的尖叫刺破黑暗。
老两口被扔在一间牢房中,因为行动不便,只能狼狈趴在地上,他们挣扎抬头,看着牢笼里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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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扑到稻草堆边,看着躺在般草堆上的小儿子,抖着手想碰又不敢碰触,一时泪流满面,眼底是不住的心疼和懊悔。
而旁边的绍志学,见到自己要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当即双手并用爬到木栏上,吐出嘴里的破布就想喊冤。
可他话未出口,就被外头的守卫一鞭子抽在背上,血痕瞬间浸透了粗布褂子,疼得他龇牙咧嘴,不住倒吸冷气。
“都老实点!否则那两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庄头踹了踹牢门,手中长鞭直指吊在木架上的老二夫妻,见其余人吓得噤若寒蝉,这才满意点头,转身走进隔壁的暗室。
此时暗室内,檀香混着肉香在里面弥漫。
一名身着黑袍的男子正端坐在圈椅上,而他面前的桌上正摆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炖肉。
听到声音,男子一边慢条斯理地夹着锅中的肉片,一边目光幽幽地看向跪在地上复命的庄头,挑眉询问:
“怎么样,那一家子人都抓齐了吗?”
那庄头心中一凛,脊背瞬间绷直,垂首恭敬回道:
"回主子话,官差们卯时刚入村口便已布下天罗地网,此刻村中所有绍姓之人皆已押入地牢。"
"嗯?"
紫檀木椅上的男子捻茶的动作陡然一滞,指节叩了叩杯沿:
"你说'村中'?莫不是有药人漏网了?"
"主子息怒!"
庄头心口一紧,额头磕得青石板咚咚作响:
“并非是我等办事不力,实在是那对夫妻早在这些人贩卖血桃符之时,便已离开村子,不知去向。许是……许是二人察觉到自身情况异常,提前逃走了。”
庄头话音微顿,瞧见男子沉下的脸色,急忙补充道:
"不过小的已差人沿官道布下暗哨,上河村外更是派人盯守,除非那夫妻二人插上翅膀飞走,否则绝逃不出府城地界。”
“呵,这么说,这一大家子里倒还有人长了脑子。”
男子说话间,玄色兜帽被风掀起一角。
烛火跳跃中,他右颊暴露出的肌肤竟透着少女般的瓷白光泽。
唯有其眼尾几道笑纹似雪后梅枝,下颌线利落如出鞘短刃——任谁看都是弱冠年纪,偏生鬓角却凝着霜色,恰似雪覆劲松。
他指尖摩挲着紧致的脸皮,眼中闪过一丝赞叹。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