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地将绍大丫放平。
末了,还脱下外裳盖在对方身上。
许是他身上的衣服多日未曾换洗,再加上满身汗味发酵,一股难闻的馊臭味直冲绍大丫鼻尖。
她人虽还昏迷着,却忍不住张嘴干呕起来。这一幕,让周围不明真相的妇人们心生怜悯,只觉得这丫头恐怕病得不轻。
……
一路上,牛车走走停停,耗费了近两个时辰,终于抵达栖河县城门外。
绍临深告别同乘的几名妇人后,背着绍大丫往边上走了好长一段路。趁着周围进城的人多且密集,他脚下一拐,朝着一辆准备去隔壁县的骡车走去。
骡车从栖河县一路向南,又走了大半天时间。当太阳都快到山顶时,终于来到栖云县城外头。
绍临深坐了将近一天的板车,屁股都快被颠成四瓣了。期间,他连午饭都是从怀里(空间)摸出一张梅菜烧饼解决的。
至于绍大丫,路上倒是醒过两回。不过,她才刚眨了眨眼皮,就被绍临深伸手摸向脖颈,再次弄晕过去。
从骡车上下来后,绍临深反手在后腰处捶了捶,这才重新将人背到背上。
进城时,他熟练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户帖,证明二人身份后,又缴纳了几文入城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后面精彩内容!
随后,他用一个大肉包子,让路边的小乞儿帮忙带路,马不停蹄地朝着那六十余岁富商的宅邸赶去。
*
一炷香后,胡家宅邸侧门处。
绍临深看着紧闭的木门,清了清嗓子,径直上前,利落敲门。
“咚咚咚——”
“谁啊?”敲门声引得里头一名老仆出声询问。
紧接着,绍临深便听到木门内传来门栓被打开的声音,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探出头来。
对方的目光在绍临深和他背后依旧昏迷的少女身上扫了一眼,瞬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还没等绍临深开口,便十分熟练地说道:
“你也是来给我家老爷送小妾的?”
绍临深听到老仆这话,脸上不动声色,顺着老仆的话说道:
“是啊,老丈,我这一路可不容易,带着闺女紧赶慢赶才到这儿。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让我进去跟你们老爷当面谈谈?”
老仆上下打量了绍临深一番,见他穿着朴素,一身粗布麻衣,还背着个昏迷的姑娘,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但还是侧身让绍临深进了门。
“跟我来吧,不过这事能不能成,还得看老爷的意思。”
老仆说着,便领着绍临深往宅子里走去。
绍临深一边跟着老仆走,一边打量着这胡家宅邸。
只见庭院深深,回廊曲折,雕梁画栋间尽显富贵之气。
一路走来,丫鬟小厮往来穿梭,各司其职,看得出来这胡家在当地定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间偏厅。老仆让绍临深稍等片刻,便转身离开。
绍临深将绍大丫随手丢在旁边的椅子上,松了松筋骨,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往嘴里啃,半点儿拘束都没有。
没过多久,方才的老仆又回来了,对方身后还跟着一个大腹便便、穿着绸缎长袍的老者,想必这就是那六十余岁的富商胡老爷了。
胡老爷走进厅中,目光先是落在绍大丫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随后才看向绍临深。
“你是这姑娘的爹?”
胡老爷开口问道,声音带着几分威严。
绍临深赶忙上前躬身行礼,说道:
“回老爷的话,小的正是这丫头的爹。实不相瞒,小的家中贫困,实在无力抚养闺女,听闻老爷有意纳小妾,这才想着把闺女送来,也好让她有个好归宿。”
胡老爷微微点头,围着绍大丫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