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金砖,必定会招来觊觎。
上回那场“意外”车祸,已然暴露了某些人的狼子野心。
如今老爷子突然转变态度,开始着力培养自己,说是弥补,倒不如说是迫于形势的无奈之举。
呵,迟来的弥补,终究是凉了人心。
绍临深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大厅内。
就在这对父子俩僵持不下,周围众人七嘴八舌劝解时,裴大伯手机电话铃声响起:
却是刚刚被车送走的母子俩的司机打来。
说是车子开到半路,路边一块广告牌掉下来,直接砸中躺在车后面的母子俩。
两人此刻处于生死边缘,让裴大伯快点赶去医院……
——
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噩耗,直接将裴大伯炸得脑中一片空白。
他眼前骤然一黑,双腿发软,整个人重重撞在玄关的博古架上,价值连城的青花瓷瓶轰然碎裂,瓷片飞溅在他惨白如纸的面颊上划出细密血痕。
但妻儿生死未卜的恐惧远比疼痛更灼人,他扶着墙勉强撑起身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踉跄着朝门外冲去时,还不忘回头甩出一记淬毒般的眼神:
"裴宇渊!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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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的檀木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随即沉着脸吩咐管家:
“老李,你安排几个保镖跟上,看着点这不省心的。”
“是。”
原本站在角落里充当木头人的李管家闻言,微微躬身,立马点了几名保镖跟在裴大伯的身后。
看着一行人渐渐走远,老爷子原本浑浊的瞳孔里暗芒闪动,目光中带着几分狐疑和猜忌,眼神径直落在还坐着轮椅的大孙子身上。
今天家里这接二连三发生的祸事,他可不相信都是巧合。
难道,真像大儿子他们说的,是这小子……
“爷爷,你这么盯着我干嘛?”
绍临深无辜抬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惊诧:
“爷爷,这又不是演电影,你该不会听了大伯几句胡话,也怀疑是我干的吧?
我要有这本事,还能被害得坐轮椅?”
老太太用帕子拍了拍老伴手背,眼角的皱纹里藏着责备。
老爷子干咳着转移视线,杖尖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虎着脸道:
“你个臭小子,老头子看你一眼又不会掉一块肉,喊什么喊,我啥时候说是你干的啦?瞎给我扣什么帽子。”
“没有就行,我这不是被冤枉太多回,都差点得那什么被害妄想症么。”
绍临深耸耸肩,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要我说,还是得让大伯他们抽空去庙里上炷香去去晦气,平时多做好事,别一天到晚老想算计人。
大伯母他们在路上出事,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我又不会掐算,怎么知道司机会经过哪条路去医院?哦,还能准确到把广告牌弄下来——不要太荒谬好么。”
老爷子被说的没脸,拄着拐杖在地上敲了敲,沉着脸不许大家继续讨论。
随即便招呼手底下的人,连忙把车都开到大门外。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可能还待在家里不理不睬,让大儿子一个人在医院担着。
许是被这接连发生的事情给吓到,为了以防万一,这回裴家每人都是各自分开坐一辆车。
一路无话。
直到一家子老老少少到达医院时,却发现本该提前赶来医院的裴大伯,此刻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瞧见。
老爷子拧着眉头,正要让人询问,迎面却发现一辆急救担架上正推着一个熟悉的人过来。
"让一让!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