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菁没有及时回去换衣裳,结果第二天果然病了。
苏翎月松开黎菁的手腕,看着她一脸病容实在不忍心,“阿菁,你回房休息吧,我待会儿让人把药煎好了给你端去。”
黎菁坚定的拒绝,“只是风寒而已,过几日就好了。”
彩衣见她这样执拗,便劝道:“可是你不回去休息,万一把病气过给小姐可怎么是好。快回去吧,小姐这边有我们陪着,不会有事。”
听到彩衣的话,黎菁犹豫片刻就站起身,临走之叮嘱彩衣道:“我不在不要让旁人进芙蓉阁,万一有客人拜访,去叫云亭过来。”
“知道啦,你放心养着。”彩衣拉着她往外走,“小姐身边有我,你放心。”
彩衣一向靠谱,黎菁也很信任她,就回房去了。
苏翎月写好方子递给绿竹,“让人去买药,再去看看阿菁屋里的炭火够不够,不够给添上,这几日就让夏荷照顾她吧。”
绿竹接过药方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厅中恢复安静,只有炭火的噼啪声,彩衣问:“小姐可要绣帕子?”
苏翎月点点头,“嗯,拿给我吧。”
彩衣把昨日收起来放在桌子上的针线盒端过来,挑了一块布料固定在绣绷上,递给苏翎月。
“小姐今天想绣什么花样?”
苏翎月想了想,这几日都绣的鸳鸯,她自己觉得已经绣的很好了,萧煜一定不会再认成鸭子。
“蝴蝶吧,今日我想绣蝴蝶。”
纤细的手指带着针线来回穿梭,苏翎月心中想的都是萧煜,不知道他现在走到哪了,身子可还好。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把祝福藏在每一针、每一线里。
“王妃。”
苏翎月听到敲门声,是云亭。
“进来。”
云亭依旧一身黑色窄袖长袄,同色腰带束腰,显得整个人有种不近人情的凌厉。
苏翎月放下手中的针线问:“可有事?”
云亭颔首,把手中一张纸条递了过来。
“王爷的信?”苏翎月惊喜的问。
云亭颔首,“嗯。”
苏翎月立刻放下针线,从云亭手上接过信,迫不及待的打开。
不大的信纸上,是清秀的小楷,上半截只有两句:京中如何,回信告知。
下半截是写给苏翎月的。
吾妻月儿,见信悦。为夫不在,月儿可有乖乖听话。为夫一切安好,只是甚念吾妻。愿安好。
这几天的分别,只有苏翎月自己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思念无时无刻不在心中翻涌。
一句“吾妻”,让苏翎月心中的思念再也无法控制,和眼泪一起决堤而下。
彩衣凑过来,看到苏翎月手上的纸条,见王爷一切平安,就拿出帕子给苏翎月擦眼泪,笑着安慰道:“小姐,王爷若知道你哭了,不知道会多心疼。”
“可是……我好想他。”苏翎月哽咽的说着,趴在彩衣的肩上低声啜泣。
彩衣轻轻拍着苏翎月的背,任由她宣泄情绪。
这几天她也看得出来,小姐绣帕子时,时常出神陷入沉思。
她很能理解小姐的心情,大概和她想季棠一样。
云亭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纤细的身形,轻皱的眉下,眸光微动。
过了好一会儿,苏翎月终于宣泄完,没再哭。
彩衣把人拉到椅子边坐下,弯腰给她擦脸上的泪痕,脸上挂着淡淡的、欣慰的笑,“好了,小姐再哭,明儿个起来嗓子又要疼了。王爷不在,小姐也要照顾好自己,不然王爷在外还要担心小姐。”
苏翎月吸了吸鼻子,这才用帕子捂着鼻子,停止抽泣。
等到情绪完全平复,苏翎月手中的纸条已经皱巴巴的,她心疼的立刻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