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好趁机掌控大局。
正因为有这样的思量,他们才会在三弟和夏孟宪等人被抓的情形下,没有急着报复而是暂时藏匿起来。
没想到谢氏不知死活,拿了许多好处,却又惦记上了海商。
其实妖教的那些船只,他们并不在意,他们手中本就有大量的海船,可若是让谢氏拿到了,谢氏就能在海上与他们争锋。
他有一种感觉,谢氏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既然如此,他是不是也该说动东家,动那颗棋子了?就这样听之任之,很有可能他们大事未成,就似谢易芝一样,被王晏拿住。
“走,”二掌柜吩咐一声,“回去。”
他不担心会有船只跟过来,他们对这附近很是熟悉,大海之上,那些眼线都派不上用场。
二掌柜思量间,船舱中走出一个六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身长袍,蓄着胡须,很像是一位致仕回家的老爷。
二掌柜立即躬身行礼:“先生,您也听到了,咱们不能再这样躲着,万一京中一直没有消息,大局定不下来,咱们难不成还要在海上给谢氏让路?”
“咱们赚不到银钱,我看也会成为别人手中的弃子。一旦落了下乘,就会处处受制,还不如趁着谢氏还没成事,将她斩草除根。”
见男子一直不语,二掌柜还欲劝说,却被男子伸手打断。
“谢氏确实有些本事,”男子道,“听说她与慈宁宫有些牵连,如果是真的话,对我们来说,是个大麻烦。”
二掌柜见先生松口,立即道:“您对朝廷甚为了解,那……慈宁宫,您也知晓一二,您都这样想,一定错不了,一会儿见到东家,您就劝一劝。”
“东家在这些事上,比我要厉害的多,”二掌柜道,“若是当年太祖肯信守承诺,东家祖上早就封侯拜相了,就说当年谢易芝勾结妖教在海上一手遮天,换做是我,可能早就算计着将这些人除掉,但东家却留着他们,因为总有一日,朝廷会来围剿妖教,借着朝廷的手除掉这些人,我们也就脱胎换骨,将暗中的买卖拿到明面上来。”
“我们扶持的那些官员,也就能手握权柄,自此之后,我们就能成了正经的商贾,过个几十年,你们全都能光明正大地在人前行走,那些官员都会奉你们为座上宾。”
“似东家这样的人,若在朝为官,至少也是位相公。”
二掌柜面露得意的神情:“昏君没有一个好东西,东家才不会为他们效命。前朝、本朝都是如此,东家早就看透了。”
男子点点头:“东家早就说过,莫做倾巢殉柱的蠢材,要学盘根错节的古木,舟可覆,水常流。这就是我最敬佩东家和先祖的一点,他们能丢下多年的名声,带着族人来海上,而非与旧朝一同沉沦。”
与一个王朝绑在一起,倒不如想方设法壮大自身。将来遇到战乱,也随时可以离开,等到新朝建立,再回来就是。
眼看着男子将话题扯远了,二掌柜道:“一会儿回去,先生一定要劝劝东家。”
“我知晓,”男子道,“东家早有对付王家的心思,不能眼看着王家这般作为,你放心,东家必然有好办法。”
二掌柜听着露出一抹笑容。
……
几日之后。
京城,南城码头。
杨钦从书院回来,就与严随一起坐在院子里读书,只不过这些日子,他总会将目光瞥向门口。
天由热转凉,过去了一个月,阿嫂却还没有回来。
“是不是想大娘子了?”严随问道。
杨钦点了点头:“虽然阿嫂送回了家书,我还是放心不下。”
妖教的人已经抓了,商队也重新启程,怎么阿嫂还要留在福建?
严随见杨钦这般模样,欲言又止,他在茶楼里做杂事时,又听有人议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