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林川就在这街头的摊子一直喝到了深更半夜,最后趴在桌上的大胖太子两三个随从都整不动,还是林川将他背上的马车,还给他灌了两瓶醒酒药,这才目送马车离开。
此刻的京师街头已经只剩下打更的寻夜人还在走动,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梦乡。
但就在一条漆黑的后巷里,盯梢完毕的东厂探子转身想消失在黑暗中,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掐着喉咙,将他从黑暗拖到了月光下。
探子都吓懵了,完全不知道林川是如何瞬间跨越了半条街,就这么出现在他背后的。
“小的拜见国柱爷!愿国柱爷身体安康!”那探子赶紧跪地,给林川行了一个大礼,将自己的身份也给报了出来,“小的是东厂的外巡太监,奉命办差。”
“奉谁的命?办什么差?”林川冰冷的上前,怼脸问道。
“奉……奉朝廷命,确保……太子安全。”这探子嘴巴还够严实,也会转弯,怪不得盯梢太子这样的活计会交给他。
“这话就看怎么说了,你可以是办差,也可以是跟踪太子,图谋不轨。帮我带个话给你主子,我既然来了京师就给我消停点,别找死。”林川一字一句的说给那探子听。
“小的谨遵国柱爷教诲,定如实汇报。”探子的冷汗都给吓出来了。
“不用你口述,你自然能告诉他我的意思。”林川掏出了塔兰战术手枪,啪的一声打爆了眼前探子的脑袋。他故意没有用消音器,就是要让他附近的同伙前来收尸。
这种杀法,就算刘安是个瞎子也能知道是谁下的手。直到此刻,林川才扭头回去了别院,找了一间干净点的偏厅,就这么睡下了。
连夜,探子的尸体被送到了刘安的面前。兄弟们群情激愤,毕竟这探子什么都没有做,就像路边一条狗,这么轻易的被杀在了后巷。大明律里杀人是要偿命的,可林川完全无视律法,杀完人扬长而去,真的目无王法了。
“你们都给我消停点。”看着手下嘀嘀咕咕,跪求刘安为他们做主,刘安也是不耐烦起来,“最近几天都消停点,撤走太子身边的人手,国柱爷去哪,你们都躲着点走,别无谓的送命。”
“大人,方渊无法无天,滥杀无辜,这种罪责真的不能禀报皇上,求天子定夺吗?”那死去探子的一个兄弟,泪眼婆娑的乞求着,无他,他们两人是亲兄弟。
“你想天子定夺什么?方渊是戍边将军,生死关乎边塞安定,他说觉得人身受到威胁,别说他了,连我跟着他都能被干掉。”刘安打消了下人的念头,“都退了吧,别耽误我的时间。”
现在的刘安要将全部的心思花在对第六重门的研究中,上次进去挺了3天,刘安差点形神俱灭,还是幻境时间及时将他拉了回来,算是保住了他的小命。
众手下相互看了看,厂公都已经发话了,他们也不敢再争辩什么,只有那死了兄弟的探子还在据理力争,“厂公,我们不都是维护正义公允的使者吗?为何强权滥杀无辜我们就要唯唯诺诺?这有违东厂的初衷啊!”
旁边的弟兄还在拉他的衣角,让他不要再说了。但丧兄之痛让他高举道德大旗,对刘安发出了灵魂拷问。
致使刘安不得不起身来到了他的面前,吸气凝神,然后给了他一逼斗。所有人都看傻了,因为那小子依旧挺直了腰板跪立在地上,但挨了一巴掌的脑袋,却从脖子处断裂飞到了一旁,吧唧撞在了一旁的墙壁之上,变成了一团炸裂开的碎肉。
全员都被吓傻了,何时见过这种功夫,刘安一字一句的告诫还活着的下人,道,“以后,别让我把讲过的道理再讲一遍,你们不是正义的使者,只是朝廷的一个小工具,需要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刺头就证明工具坏掉了,东厂这机器里,零件只换不修,听懂了吗?”
众人连连磕头作揖表示明白,迅速将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