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钱呐。其实也是逼出来的,我那口子但凡多给我三瓜两枣,我也不至于到处贼头贼脑,命苦,可怜呐。”
吴斤两拍了拍他后背安慰道:“放心,就你那喜欢去青楼的爱好,你那口子肯定不会多给你三瓜两枣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既然对方有掌握好多消息,他是想问问‘却死香’消息的,不知对方对大致城多年前的那场尸变知道多少,然话到嘴边,又觉得这样问太直接了,不合适还是忍住了,准备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开口。
不带这样安慰人的,黄盈盈一把甩开他胳膊,大步走人。
吴斤两朝着他背影喊话道:“老黄,你不会把有关我的情况也卖给别人吧?”
黄盈盈啥都没说,埋头走人。
吴斤两随后也陷入了沉默,觉得收工后有必要去找一趟师春。
而草木深处静悄悄隐匿的一双眼睛,已盯上了黄盈盈离开的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从明山宗调来此地的劳长泰,他摸出子母符向师春发出了消息:黄老头刚刚在城外草地面见了放牧的大个子。
当然,也不是事无巨细的禀报,知道师春现在可能也不方便,只是发现事件有较特别节点时,才会报给师春,其他的只需事后告知结果便可。
师春也很快有了回复就一个字:嗯。
显然就一个‘已知’的意思。
收起子母符的劳长泰又悄悄跟上了黄盈盈离去的身影。
他这里对黄盈盈的跟踪,吴斤两并不知情。
事情的起因是,褚竞堂三人已经明确表达了对黄盈盈的怀疑,而吴斤两直接否掉了这份怀疑。
可问题的症结是,明山宗一伙喊吴斤两一声‘吴老大’,那仅仅只是一声称呼,并没有真把吴斤两当老大,吴斤两在大家伙面前还没那服众的威信,起码吴斤两个人的话,还达不到让大家言听计从的地步。
而吴斤两也没正儿八经经营过属于领头人的威信,经常跑青楼去玩得不知东南西北的,谁敢放心?
当老大的,没点自律能力,是有损威信的。
虽然三人当时没跟吴斤两争辩什么,可一回头还是把自己的怀疑直接报给了师春,交由师春去定夺。
没办法,现在他们就是有这个财力,都有能直接联系师春的子母符。
事发时,师春问明情况后,知道吴斤两既然敢排除黄盈盈的嫌疑,那吴斤两自然有自己排除的原因,但他身为在东九原带过那么多弟兄的人,知道维护手下弟兄办事积极性的重要性,需要鼓励,不宜打击。
而互相监督堵漏也不是坏事,总比闲得没事干的好,何况按他们的说法也确实可疑,所以他不会直接摁灭褚竞堂他们的怀疑,只要你们自己忙得过来就行,充分给予他们一定的自主权,充分让他们发挥个人的能力,也能让大家感受到自己对他们的信任。
他觉得这些人的能力也不该限制在惟命是从上,毕竟他师春个人的能力也是有限的……
一路穿梭在城中的黄盈盈心情愉悦,从枝招展之地经过时,下意识摸了摸钱袋子,想到袋子里的五十檀金,嘴角的笑意越发诡异。
看了看天色,大白天的,算了,还是等晚上再说。
白氏米铺,大致城建城的时候就来了,算是城内商铺里的元老之一,见证了大致城的漫长岁月。
心情大好的黄盈盈一回来,一脸苦笑的伙计便迎了过来咬耳朵,“老板娘出来了,见你不在,发火了,让你来了就立马过去。”
黄盈盈神色一僵,低声问:“你没跟她说我催债去了?”
伙计道:“说了,她信不信那我就不知道了。”
黄盈盈顿一脸的艰难,但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后堂粮库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