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总共就四千两银子,只多不少,四千两也不是个小数目了,她也有胭脂水粉的铺子,一年的生意好的时候也不过两千两现银,但是这其中的利润却是高得很,如果说,这王府里的胭脂水粉由她的铺子里供货的话,那么最后进了她口袋的净利少说也得两千两银子。
不管家不知道,原来,竟还有这么大的好处在里边,于是,苏香玉更加精神起来,“不知道咱们采买的这些水粉成色怎样?我平日里倒是不大注意这些,”
管家说道“就是主子平日里用的,王妃也说用着还好。”
苏香玉一听管家提起王妃来,心里就不乐意,她说好,并不代表一定好,苏香玉有心接手这单生意,于是问管家道“那么,你知道咱们府里是从哪个铺子里进的货吗?”
管家又顿了顿说道“回主子话,这些水粉咱们是从王妃陪嫁的铺子里拿的货。”
声音不大,苏香玉却是听得明明白白,心中冷笑,好你个慕容静雅,你打的倒是如意算盘,我说呢,感情钱赚到你兜里去了。
于是,苏香玉话锋一转说道“成色好是好,只不过呀,价钱有些贵了些,我看呀,胭脂水粉都一样,咱们王府虽然家大业大的,但也搁不住开销多,不如这样吧,我娘家也曾经陪嫁了几个铺子,就有经营胭脂水粉的,抽空让掌柜的过来与你谈谈,带上些价格公道的胭脂,你再看看成色,如果好的话,不如就用些平价一些的,我知道王妃平日里不怎么在装扮上上心,这胭脂水粉都是有期限的,时间久了,总放着也变了味道与质地,倒不如弄些简单点的,咱们能省下不少银子呢,”
苏香玉这话说得,大家都知道,她这是要抢了王妃的生意,可是,她是主子,王妃如今不在,就得听侧妃的,反正现在这三个月的用度已经到了,说不定下回采买的时候王妃早回来了,现在先答应着也不迟,于是管家赶忙应着,“主子说得是,老奴倒是没想到这一点,还是主子持家有度。”
一句马屁拍得苏香玉很是受用,话不在多,关键说到点子上,听得人也欢喜。
苏香玉打蛇随棍上,说道“既然如此,等今日完了事,明日我便叫掌柜的来,你与他谈谈今年新制的胭脂水粉,下个季度采买的话,少不得现在先给了人家定钱,也好让店家备下材料不是?”
管家一听,刚才他的缓冲之计已然被苏香玉这个定钱打坏,于是只能应着头皮称是,没想到,苏香玉从未执掌过王府的中馈,做起生意来倒是也很精明。
接下来,苏香玉又从采买的单子里接手了好几单生意,看到银子,她对权利的也越来越大,她愣愣地想着,孩子,以后她是不可能有了,即使有,也是帮着别人在养,她在荣王府,除了男人,还能依靠什么,可现在这种情形是,她的男人,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更是他们王妃的,甚至,他宁可冒着染上瘟疫的风险去疫区帮着王妃帮着她的情敌,寻找脱身的证据,那么,男人可靠吗?如果男人不可靠,还有什么靠得住,恐怕,只有银子了吧。
苏香玉是她们娘家庶出的小姐,说到底,娘家不过是帮着她找了个显贵的人家,女儿嫁得好,娘家也有面子不是?可是,娘家能管她一辈子吗?很显然不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她苏香玉也只能靠自己,所以说,现在,只有银子是最得人信任的。
苏香玉最大的优点是她不贪心,在这些采买的单子上,她总是捡着空子,在那些让人说不出什么话来的事务上争取她的小利益,以后就算是王妃王爷回来,也不能说她苏侧妃抢了别人的生意,更何况一家人用到抢字,已经有些不合适了。
最后,苏香玉大体加了加,十日开销,差不多在一千八百两上下,这开销核对好了,接下来便是支取银子了,她的私章在王府的账房显然不起作用,眼下,必然得拿了王妃的私章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