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队水兵的岳鹏远只听到重炮雷鸣般的怒吼和190毫米口径副炮尖利的吼声,在炮弹向敌人打去的时候,整个靖远号都震撼了起来,舱室内却是死一般的寂静,小电灯亮着,借着灯光他能看到水兵们面色中的苍白,他笑了一下。
“好了,很快我们就要上场了,记住,就像训练时一样!”
最后他又强调一句,“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命运!”
而在对面的手术室内,穿着手术服的军医和助手们都像阅兵时那样严肃,他们正在等着伤员的运抵,手术室内,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可是军医长桑平南还是在那里不断检察着自己的阵地,整理那些已经摆得十分整齐的东西:钢制的柜子里,各种各样的玻璃瓶子,那里面装着各种药品和消毒液,盛着浸在酒精中的绷带的瓷盘和全套外科手术器械,各种药品整齐的码放着,吗啡针,装满了足足50个针筒,麻醉药,同样装满了几十个针筒,烧伤用的油膏、浸在酒精中的缝合线,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这里是我的战场!
桑平南在心里轻声对自己说了一句,然后他把视线投给站在舱室外的岳鹏远,然后冲着他一笑,两人默默不语的对视一眼。
突然伴着一阵剧烈的激荡,岳鹏远抬头朝着头顶看去,头顶上是水平装甲板。
“被蚊子咬了一口,小口径炮弹!”
岳鹏远挤出一些笑容,以安慰有些紧张,甚至恐惧的水兵们。而桑平南却是紧张的朝外面看去,会有伤员运来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在两轮齐射都落空之后,靖远舰炮塔内的官兵们迫不及待的重新进入装填程序,他们相信自己的下一次炮击能够有更好的运气,曰本人可不是那些只会挨打靶子,所以,越早干掉它们越好!干掉一艘,接下来就会更轻松。
沉重的六百五十三公斤重的被帽穿甲弹被装入弹膛,发射药、引火药、……“第三轮齐射!”
尽管司令塔被一枚小口径炮弹击中,但汤廷光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甚至于刚才那发在司令塔下爆炸的炮弹爆炸时,他亦未闪躲。
此时遭受7舰围攻的靖远号四周不断落下水柱,海战就是这么进行的,不间断的把炮弹投送到敌舰四周,最终总会有炮弹击中目标,炮弹出膛,剩下的就是运气。
突然一阵剧烈的震荡只让前主炮塔内的水兵身体随之一晃。
“把你们的精力集中到艹作上!”
一号炮塔枪炮官张浩然厉声训斥一句,接着又特意大声强调道。
“要想活,就先把敌人打沉”
在张浩然的训斥声中,水兵立即开始了动作,装弹是一系列反复进行的艹作过程:打开炮闩,装上新炮弹并用液压推杆顶进去,装发射药包,然后炮闩再次猛地关上。或许是生与死的考验使得他们在最初的惊恐之后,便发挥出了最好成绩。
“一号炮备弹!”
“二号炮备弹!”
……只用了48秒,便完成了一次备弹,张浩然的满意的点点头,短短两三秒后,随着枪炮长那边发来的修正数据完成,立即又进行了一次齐射。齐射刚一结束,炮手们狂热地艹作着。
突然,炮塔里出现一道闪光,接着一声巨响,他们被震得东倒西歪。
“我们被打中了。”
“没关系!”
张浩然继续大声喊道。
“快!装弹!”
紧接着又一些炮弹击中了要害部位,浓烟瞬间弥漫了整个炮塔,张浩然仍然站在那。
“装填穿甲弹……”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