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得到了红色灵魂能量的保护。
“他返回他原本的时空后,有把属于你的那部分灵魂能量还给你么?”奥罗看向身旁的白发男人,“你会‘英年早逝’,和灵魂的缺失脱不了干系吧?”
“我不需要它们。”邢钰摇了摇头,否认了奥罗的说法,“正如他所说,我的身体正在死去、已容纳不下我的灵魂,所以,它们对我来说仅是‘痛苦’罢了。
“而他把我的‘痛苦’带走了,带去了他的时空——这反而让我多活了一段时间。”
“只是,他也因此……必须承受那份不属于他的‘痛苦’。”
说到这儿,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光是‘能看到灵魂’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的不幸;既能看见灵魂、又能以此看到灵魂的记忆,这更是不幸中的不幸;而来到这里、见到我,表明他已不幸到了极点……但那份‘痛苦’还会给他招致更大的不幸。
“或许,‘死亡’于他已是最幸福的结局。”
“你害了他。”奥罗盯着身侧的白发人,断言道。
“是啊,没错。”白发的男人很痛快地承认了,“我愧对于他,所以才想要尽可能地补偿他,至少,帮助他,在这座雪白的牢狱中,寻回他的‘失物’。”
“失物?”
奥罗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在这里?”
邢钰没有回答。
“…………”
良久,奥罗无奈地移开视线,将目光重新投向对面的投影: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带他去找了祁林。”邢钰转过头,复述着对面正同步发生的事情,“在知道他想找的是什么后,我告诉他,他的目标,就在祁林手上。”
(祁洛……)
“那很危险。”
奥罗眼神一凝,不由回想起了先前所看到的、在普鲁托醒来之前发生的事:
当时,站在一旁目睹了“绝望”将普鲁托灵魂抽出的邢钰似是怕他会误会什么,特地与他作了解释,告诉了他自己那么做的原因。
“他找了个糟糕的附身对象。”他说,“就像之前的你一样,再待在那具身体里,等待着你与他的可不只是‘死亡’那么简单。”
“相信我,伊雷,我真的不想让你们……不希望那种事情发生在你们身上,那实在是……太痛苦了。”
他还记得,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个男人非常应景地皱起了眉,摆出一副难过的表情。
他仍不打算直接告诉奥罗之后会发生的事,不过,那时候的奥罗也没想去追问——连问都懒得问。
过去同“三百年后的邢钰”相处的那段经历,已让他明白:若邢钰不愿说,除非想浪费时间听那些九假一真的谎言,没有人能让他开口。
而且奥罗很快就知道邢钰所说的“那种事情”、包括水晶石所做出的预言是指什么了:
他看见了他此行的目标——看见了祁洛。
或是说,是比作为“东海小队”一员的那个更年轻一些,甚至可以说“还是个孩子”的、头发还未变成银白色,但已有明显的“祁洛特征”的、祁林。
在“绝望”把普鲁托的灵魂扯出“祁永”身体后没过多久,这位“祁永的儿子”便出现在了实验室的门口,他全然不在乎面前实验室的归属权以及实验室的门禁,直接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入”。
实验室的门被推倒所发出的巨响则让守在普鲁托的灵魂与“祁永”身体边上的“绝望”愤而回头,在看到那张倒下的门板及门口的人影后,他那对紫色的兽瞳中流露出浓郁的杀意,黑色的雾气亦在同一时刻从他的双手及躯体上涌出,混杂着紫黑色的黑魔法结晶,直冲祁洛而去——
但还没等它们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便径直撞进了另一团灰白色的雾气之中、万分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