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她素来脸皮厚也有些长不开口。 为此,她心里不禁有些暗暗埋怨张郑氏。 “可恨那老货躲着不管,要不然她何必受这么多委屈?” 幸亏她所思所想不为人知,要不然指定被其他人嘲笑。 只要脑子清醒,其实仔细想想就明白张郑氏为什么不想插手。 表面上看似张贵英扶正这件事对伯府有利,张郑氏就是不看同族之情,便是看在有利可图的份上也得帮忙,可事实上呢? 林三爷去世了,光张贵英一个扶正的寡妇有什么分量? 她要是有个亲生儿子也罢了,摆在眼前的是她没这福分。 林老爷林太太在世时还好些,他们一但去世或致仕,这一房不过是比普通人家富贵些。 这还是基于张贵英能真正扶正,可谁都清楚扶正这事不好办。 除了皇家,除了没规矩的商家,千百年来那些高门贵胄之家只听过谁谁家续弦了,可听过谁谁家扶正了…… 两妯娌抻的住,张杨氏有求于人挣扎了半天,到底含羞带辱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张陈氏听的无语,半响才忍着气问: “如今的事贵英是怎么跟你说的?” 到这时候了还放不下富贵? 张申氏也适时放下茶杯。 被两个妯娌紧紧盯着,张杨氏脸色都变了,好久呐呐不敢言。 要说深知女儿的心思,屋里三个人非她莫属。 同时,两个妯娌的心思她也了解三四。 她哪敢说实话,便顾左右而言他: “还能怎么说?出来不出来的先别提,就说把人捞出来后的事,她一个嫁过人的丫头以后可怎么办?还能一直住在娘家?最后还不是再走一门?以她如今的情形又能嫁个啥好的? 能比秀英好吗? 贵英可是嫂子们的亲侄女,没得临了了比秀英一个远房侄女嫁的还差吧? 别跟俺说什么秀英是啥长房孙女,咱们乡下人可不看中这个……” 她唠唠叨叨的没完,终于还是张陈氏忍不住,插话: “那你的意思就是贵英不出来了?” 这时候还好意思提秀英,要不是贵英跑了,那好婚事能轮到她? 这时候知道好了,当时不是看不上? 胡思乱想间,忽听得张杨氏期期艾艾道: “出来干啥?待在林家好歹有口饭吃,要是真扶正了就好了,咱们张家也多了一门贵戚。” 张陈氏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母女俩真转到富贵眼里出不来了,她再三确认: “你可想清楚了,高门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何况她若真被扶正了,这辈子就得受活寡,日后也不能有自个亲生的一儿半女。 这可是你亲闺女,你就忍心? 这可不是小事,不是半路想不干就不干了。 再说的难听些,万一有一天出点差错红杏出墙,林家要处置了她,就凭我们这些娘家人那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杨氏心里连‘呸’三声,暗骂: “会不会说话,跟个黑老鸹一样,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还是伯娘呢,就这么见不得侄女好过?” 嘴上却不忘了趁机哭嚎: “那咋办?死丫头不听话,咬死了不松口,俺就这一个闺女,俺当娘的除了尽力帮她还能打死她。” 三人不欢而散。 将张杨氏打发回房,张陈氏把张家善、张老五、张知劲、张知孝请过正房来,简单的将事情前后一说,便问怎么办。 张家善等人也很生气,再看张老五跟没事人一样,闺女妻子那个也管不住,更是火上加火,更无可奈何的是稍微消消气后,理智回笼,发现此事还不能不管。 当下,几个人当面锣对面鼓的商量了许久,发现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个是把张贵英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