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罪名?龌龊百姓见官便要惧上三分。再下了大狱,不砍了脑袋已经是恩赐。到时就算让他再胡说八道都没了胆气,哪还问是什么罪名?”
“明白了!”
底下人虽觉不妥,可是也不敢顶嘴。吕家兄弟如今可以说是翻天覆地,如日中天。
况且,大理寺这些天,暗中逮捕的百姓也不在少数。
有的安了煽动民情、图谋不轨的帽子。有的干脆就抓起来一关,哪用什么罪名?
其实,张相公把吕洪生破格安排到大理寺,用意就在于此。
据说是张相公很在意民情舆论,用吕洪生来专门处理这方面的事务的。
而吕洪生上任之后,也算不负重望了。
抓了不少人,也确实成效显著。如今民间虽然还有议论宁王之变,但是,说教改的声音基本没有了。
这全都是吕洪生的功劳。
....
自茶铺子出来,差官旧友纷纷散去,吕洪生没有直接回大理寺衙门,而是直奔皇城内的政事堂而去。
过皇城门的时候,有禁军门卫巡视。一见是吕洪生,连问都没问,便直接放行了。
没办法,吕家得势,如今是当红辣子鸡,走皇宫跟走自家后院似的。
对此,吕洪生颇为受用,真正体会到权利带来的快感。
悠悠一叹,“宁王....呵....”
只凭这出入皇宫的特权,人人仰视的气势,便是世家大族要跟你宁王对着干的缘由。
试问这天地间,有几人能扛得住这等福份?又有几人舍得放下这等福份?
宁王这回....真是猪油蒙了心!
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穿行而过,吕洪生大摇大摆的进了政事堂职院。
一进门,就见兄长吕师留站在院子里,正与小吏商量着什么。
“兄长!”
吕洪生大步而上,给吕师留见了个礼,结果却被吕师留一眼瞪了回来。
低喝一声,“此为朝廷重地,叫官职!!”
“是是!”吕洪生表面陪笑,却不见悔改之意,“张相呢?”
吕师留拿这个胞弟没办法,摇了摇头,指着平章事职房,“在房中。”
其实,吕师留也只是表面上装装样子罢了,他其实很理解吕洪生现在的做派。
换了是他,二十出头就手握权柄,也比吕洪生好不到哪去。
年轻人哪来那么多涵养?把得意写在脸上,都是正常的。
“嘿嘿,回头再与兄长请安,咱找张相有事儿呢!”
说着话,吕洪生快步到了张简之门前,收起一切不端,郑重的敲门请见。
“进来吧!”
张简之正在办公,等吕洪生进来之后,眼皮抬了抬,语气缓和:“是子良啊,坐。”
子良是吕洪生的字。
听得张相之言,吕洪生却是不敢造次,“学生不敢,学生站着回话便是。”
张简之放下手中公文,“你现是朝中要员了,不要这般拘谨,坐吧!”
“学生....遵命。”
张简之,“找老夫何事?”
“哦...”吕洪生刚坐下,又站了起来,“是这么回事儿,相公交代的事,学生已经尽心去办,如今已经初现成效,学生来问问相公的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张简之一笑,“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自有判断。放手去做便是,做错了也不怕,年轻人嘛,要多学多做。”
“学生谢相公栽培!”
“谈不上栽培。”张简之摆着手,“此番风波,你出力甚多,老夫应谢你才是。”
“只是还未到放松懈的时候,教改之风,牵扯甚大,必须要扼杀一切萌芽,不得有半点马虎。尔等正职壮年,还要多多替老夫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