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距离事发之日已经过了两天,廖恒年依旧怒气难消。
当然,另一方面,身为馆主,必须维护自己的学员,否则以后没有人会听他的。
“他们是否同意如意门的指控?”梁钰又问。
“怎么可能同意?!”
廖恒年睁大了眼睛,音量不自觉地提高:“六个学员,分开问话,答案完全一致!”
这位性格火爆的化劲宗师咬着牙齿,额头青筋浮现:“他们从来没有调戏过如意门的女学员,是那个叫林玖的混账挑衅在先,侮辱门派,他们才和对方动手!”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廖恒年讲述真相,但是周围的长老们依旧忍不住暗自皱眉。
老实说,在他们这些手握大权的长老们眼里,五个还没正式加入门派的学员,根本无足轻重。
换成平时,估计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可谁让事情闹大了呢?
五祖门行事光明磊落,有错就认,可如果自己人受欺负,也必须找回场子。
眼下最大的问题是,两个门派各执一词,且死无对证。
照这样下去,不可能谈得拢,届时冲突升级,对谁都没好处,甚至五祖门损失更大。
因为五祖门正处于冲击隐世门派的关键时刻。
真是难办!
所有人都看着少掌门,希望对方拿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
梁钰则表现得非常平静。
追随林重许久,她的定力早就练出来了。
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是基础素养。
即使做不到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也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详细的报告给我看看。”
梁钰朝廖恒年伸出手。
廖恒年早有准备,快步上前,双手呈上一份文件。
接过文件迅速浏览一遍,梁钰心中有数了。
“属于我们的责任,我们不逃避,可是也不能让真相蒙尘,哪怕始作俑者已经死了。”
接下来,梁钰的话令众人精神一振:“为了学员们的清白,为了五祖门的声誉,一定要和如意门论个是非对错!”
“学员们不能白白受伤,如意门必须道歉赔偿!就像我们对待余剑秋一样!”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厅内回荡。
廖恒年涨红了脸庞,双手抱拳,俯身一礼,心悦诚服地道:“少掌门英明!”
内堂首席李少乾和外堂首席杨举鼎对视一眼。
他们自然也觉得梁钰的处理方式很痛快。
但是,如意门不认账怎么办?
论来论去,争来争去,恐怕最后还是要靠拳头说话。
万一酿成大规模冲突,将整个南部行省拖入混乱的漩涡,五祖门晋升隐世门派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思虑及此,李少乾清了清喉咙,低声问道:“少掌门,您征求过林重阁下的意见么?”
梁钰挑眉反问:“我为什么要征求他的意见?”
李少乾顿时哑口无言。
他总不能明着说,咱们五祖门是对方的走狗鹰犬吧?
“林重阁下是武盟之主,又与您关系亲近,因此我认为,他的意见十分重要,尤其是在当前这个节骨眼上。”
此语一出,众人纷纷点头赞同,哪怕廖恒年也不例外。
“李长老言之有理啊。”
外堂首席杨举鼎帮腔道:“少掌门,您在武盟担任要职,能否打听打听林盟主对此事的看法?”
另一位内堂长老梁铮作为梁钰的亲叔叔,总算不再继续装哑巴:“临行前掌门跟我交代过了,林盟主的意见至关重要,除非获得允许,否则我们绝不能主动挑起和如意门的战争。”
梁钰静静听着。
她意识到,这些门内长辈急着叫自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