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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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的小混蛋。”她将德尔米尔又抱了起来，盯着他的蓝眼睛，思考该怎么哄这个小情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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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唱首歌给你听怎么样？”她拧了一下德尔米尔的鼻子，开始唱一首摇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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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就给他唱摇篮曲哄他睡觉，晚上他睡不着怎么办？”拿波里昂尼在门口站着，也不知道他在那儿站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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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唱圣诞颂歌。”她将德尔米尔的奶妈叫了过来，将小家伙交给了他“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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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见我的家人。”他用很严肃的表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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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问一个问题，但她知道这个时候问那个问题会很扫兴，于是就没有开口，反而傻乎乎地站着跟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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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们很知趣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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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6月28日是什么日子？”他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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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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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从意大利回法国，中途路过里昂，当时我参加了贝勒库尔广场正门的重建奠基仪式，我承诺要让里昂恢复以前的繁华，当地的工厂主就为约瑟芬举行了舞会，我们是在那天遇到的。”他缓缓地说“当时我还承诺，要让意大利和法国合并，我们再树一个有查理曼大帝的纪念柱怎么样？上面要带着一圈橄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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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她无所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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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在什么地方？”他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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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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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约会的那条街怎么样？”他笑了起来“你告诉我圣马丁运河就是罗马的供水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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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去。”她扭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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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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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搅动着手指，不知道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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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说的，以后不能管微服叫微服，要叫约会，我们去‘约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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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觉得雀跃，反而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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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他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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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一个正常人不会爱上同一个人两次。”她低着头“真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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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只要他愿意，我可以让他当总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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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克莱尔也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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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波莉娜不想去，即便我说了她可以不上岸，一直呆在船上。”里昂揉了揉眼睛“但我不知道除了他还能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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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我一会儿。”她转变了话题“我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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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离开了温室的书房，找平民的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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